,“可不是麼。母親是不知道,跟著老三的侍衛受了傷,老五的侍衛倒是沒事兒,可老五腦袋都叫能砸腫了。唉喲,把我後怕的喲,好幾天沒睡好。”
“誰說不是呢。”壽安老夫人低頭呷口茶,只作不經意道,“哎,謝郡主幹什麼事兒都是驚天動地的,我老啦,聽到這種事只有膽戰心驚的。”
謝貴妃畢竟是姓謝的,笑道,“還好有驚我險,可見都是有福氣的孩子。”
“到底擔心呢,貴妃是三皇子生母自不必說,就是五皇子砸腫腦袋,你擔不擔憂?”壽安老夫人這話問的刁鑽。
謝貴妃能說不麼?壽安老夫人復對謝貴妃一笑,體貼萬分的與胡太后道,“貴妃也難呢,再怎麼也不好責備孃家侄女。可說到底,自家人自家疼,以後還是得多加小心。千金之體,坐不垂堂。道理都在書上寫著呢。”
胡太后深以為然,惡狠狠道,“皇帝已經下令捕捉那些強盜了。”
壽安老夫人問,“我聽說是一夥強人來搶東西,搶啥東西啊,這麼稀罕。”
胡太后頗是不滿,“不知道,謝郡主素來會得罪人,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要命的人,不然無緣無故的,誰會拿刀拿劍的來殺人放火呢。”
壽安老夫人嘆,“姑娘家,還是穩重些的好。”
“誰說不是呢,謝家一向家風端正,也不管管她。”
謝貴妃面兒上一陣難堪,壽安老夫人笑,“看娘娘說的,要往遠裡說,寧平大長公主當年何等風儀,謝郡主還有大長公主血統,我看郡主與大長公主也不大像。再說,一個孃胎的兄弟還不一樣呢,百人百脾性。不說別人,謝貴妃何等賢良,謝郡主是貴妃嫡親的侄女,性子就不大像。倒是尚書府還有個孫女,我也見過,與謝郡主同齡,只可惜是庶出,卻是柔順懂事呢。”
胡太后雙手一攤,“是啊,找誰說理去呢。”
母女倆向來有共同語言。
謝貴妃真心煩死壽安老夫人,她雖然不願意兒子娶謝莫如,也覺著謝莫如本身的確事情比較多,但謝莫如畢竟是姓謝的,謝貴妃也不樂意別人說謝莫如的不是。待穆元帝到麟趾宮時,謝貴妃尋著機會還給謝莫如說幾句好話,謝貴妃道,“莫如這孩子,遇事總能逢凶化吉,要我說,命數厚重,必有大福的。”
穆元帝打趣,“貴妃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
“我是這麼說。”謝貴妃低聲道,“上次天祈寺的事,便有些話不大好聽,說莫如命不好。臣妾做姑姑的,怎能不替孃家侄女分辯幾句。”
“那些有的沒的話,不必理會。”
謝貴妃心下鬆口氣,笑,“陛下聖明。”
“朕聖明?”
“聖明。”
穆元帝一笑,眼中隱去一絲落寞,轉而與謝貴妃說起兒女事來。謝貴妃也同穆元帝說些宮中事,道,“太后娘娘這些天時常唸叨五皇子,說四皇子五皇子同齡,四皇子親事定了,也得給五皇子操持起來了。太后娘娘記掛五皇子的終身大事,蘇妃身子多病多痛的,我想著,什麼時候太后娘娘宣召閨秀進宮說話,倘蘇妃身子舒坦,也請她一道說說話才好。”
穆元帝道,“五皇子的事不必急,朕心裡已有主意。”
謝貴妃心提了起來,好奇,“陛下相中哪家淑女了?”
穆元帝道,“朕先問問蘇妃的意思,她做婆婆的,總要她滿意才好。”
“是。”
蘇妃沒什麼不樂意的,蘇妃簡直樂意非常,她隱去眼中一絲淚意,道,“臣妾求之不得,延淳肯定會好好待那孩子的。”
穆元帝拍拍蘇妃的手,起身離去。
五皇子與謝莫如的親事迅速定下,穆元帝根本沒同胡太后商量,胡太后知道後極是不滿,“前兒你外祖母進宮說話,還說呢那丫頭命數忒硬,外頭無數仇家,也不知惹了什麼禍事,叫人家尋仇尋到廟裡去,還險些傷著皇子。皇帝不心疼兒子,哀家心疼孫子,萬一老五叫那丫頭給克著如何?”
穆元帝道,“老夫人又不是占卜的,她可知道什麼命好命賴的。朕令欽天監算過了,兩人命數極合的,天造地設。”
謝貴妃也跟著勸,“別的不說,雖幾次遇著險境,莫如都是遇難呈祥,可見福氣極好。”
“好?好你怎麼不給老三娶了來!”
謝貴妃給胡太后這話給噎青了臉,穆元帝大喝一聲,“母后!”
胡太后也自知此話不妥,將臉一扭,哀哀哭了起來。穆元帝緩一緩口氣,道,“朕已下旨,斷無更改!”抬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