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就在那中年男子拿起對面的黑子準備落子的時候,正堯卻是一時沒能忍住,一把伸出綠玉桃花扇將那中年男子的手臂給擋住,同時還喊叫了一聲出來。
這一幕自然打斷了那中年男子的思路,旋即那中年男子便立即抬起頭,站起身,看向了正堯。
此時卻見那中年男子大約三十出頭,眉目軒朗,長鬚於腹,身形偏瘦。身長八尺,單衫乾淨塵,面顯沉穩之態,生意氣。揮斥方遒。
“好一副人氣場,好一股凌厲之氣!”
看著那中年男子的雙眼之時,正堯也不禁暗歎了一聲,對於眼前的這個男子,正堯竟然有一種莫名的佩服與感嘆之意。
雖然正堯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直覺訴他,眼前的這個人他rì必定會是一個有所作為的人,光看他那一雙有氣勢的眼睛和他那一張五官端正的臉,就已經不難看出了。**
“這位兄弟,不知有何指教。緣何擋住鄙人將要落子的右手?”
那中年男子看著正堯也不驚慌,也不失措,單單從這一點就表明他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畢竟如果有陌生人來打攪自己,任誰都會面上表露出異樣的表情,但是面前的這個男子卻沒有,一副波瀾不驚的雙眼,一張沒有變sè的臉,讓正堯也感到此人非比尋常。
“呵呵,這位大哥千萬勿要誤會,在下只是路過。指教可不敢當!當然,在下雖然棋藝不jīng,但是還是對圍棋有過研究。方才見大哥將黑子落在這一處,表面上看似乎是化解了黑子暫時的困境,擺脫白子的包圍。但是其實這樣卻讓黑子陷入了另一個更大的白子包圍圈,如此一下。必定會全軍覆沒!”
也不知道正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下圍棋的招數,不過見他的也有板有眼,還時不時的地棋盤上面指指點點,儼然一副棋手的樣子。
但是以正堯的圍棋修為,可以,最多算是一個初級棋手罷了。
不過下圍棋也是見仁見智,有時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正堯就是處於旁觀者的身份,才會的這般洋洋灑灑,津津有味。
“哦?那我倒要仔細看看了!”
那中年男子立即蹲下身子,摸著那已經快要拖到地上的長鬚,然後雙眼又落在了棋盤之上,而右手則是放下了黑子,只是在棋盤上面空手點了起來。
“一、兩、三、四……”
那中年男子又再一次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開始按照正堯的法,照著自己之前所打算走的路子,計算了起來。
“果然如此!八步!僅僅八步!如果這樣走八步的話,黑子就必定全軍覆沒!這位兄弟的太正確了,如此簡單的棋局我竟然都沒有看到,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那中年男子立即猛地一拍額頭,一臉汗顏的看了正堯一眼,然後嘴角也不由地泛起了一絲苦笑。
“呵呵,確實如此。”
正堯陪著笑笑道,現在對這個中年男子更有興趣了,竟然還有人下棋下的拍腦袋的。
“那鄙人倒想問問,若是不走這一步的話,又該走何處呢?現在似乎已經到了前去路,後有追兵的時候了啊!”
看著眼前這一副棋局,那中年男子頓時又表現的奈起來,一臉幽怨的看向了正堯。
正如那中年男子所的一樣,這一盤棋局走到現在基本上已經快要沒路可走了,不然的話,以他的棋藝,應該不會去想到要走之前的那一步了。
看著那中年男子一臉的疑惑,正堯卻是抿著嘴笑了笑,旋即他也蹲下了身子,隨後又道:“其實下棋、行軍打仗、治理國家都是一個道理的,就如這一盤棋局!這黑子分佈的太過散亂,東拼一塊西湊一堆,根本就法發揮它們所應有的潛力,如果,如果可以將它們系統的連在一起而又不亂了整個大局的話。那麼這一盤就有的救了!”
“將散亂的棋子連在一起?”
“對。只有聯合,去重退劣,化繁為簡,讓優勢更明顯,讓棋局一目瞭然,才能夠讓黑子反敗為勝!如同做人做事一樣,如果一個人不懂得分門別類,什麼東西都亂扔亂放,沒有一個系統的規劃,那這個人的生活會否會很凌亂沒有章法?”
正堯習慣xìng的又開始用他那借喻的手法是理了。不過每每這樣,正堯其實都是在發表來自內心的真實想法,往往這就是最為重要的。
“哈哈!這位兄弟的真有道理,可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啊!”
那中年男子沒有看出來。正堯如此年紀竟然能夠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