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的自負而誤了事,不由地有展出了一絲愁容。
“你快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慧明是罪魁禍首嗎?可是他已經死了,我怎麼報仇啊!我怎麼報仇啊!”
這個時候,萬有道卻開始有些抓狂起來,對之前正堯所言他似乎已經想明白通透了,一切緣由都是因為慧明前來送畫卷。自己已經開始懊惱殺錯了人,可是如今連慧明也死了,那他豈不是不能報仇了?
“去去去,把他也給本王拖下去!”
靖王此刻心情大為不好,而一旁的萬有道卻在唧唧歪歪的喊個不停,更是讓人心煩意亂,自然引得靖王一陣不爽,索性也將其拖了下去。
而見到正堯此刻像是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張誠柳彥袁海雲三人則是輕輕走了過來。
“三弟不必如此,事發突然,沒人能預料到。”柳彥拍了拍正堯的肩膀,安慰的道。
張誠也點點頭,:“事已至此,那便從長計議!”
“終究還是差點,還是因為我太自負了!”
正堯搖搖頭,轉過身,緩緩地挪動了步子,往屋外走去。
三人只能奈的看著正堯離去,或許這個時候任他清靜一下,會有一定的好處。
而寧安也默默的注視著正堯,那個憂鬱型的正堯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曾經在萬坤龍遇害的屋子裡寧安就見過了。此番見著,寧安卻沒有對正堯有絲毫的不滿或者不屑,更多的是疑惑。心中不停地道:這個呆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時而冷靜時而放縱,時而賴皮時而憂鬱。人前一副玩世不恭,偶爾技驚四座,完全不同於正常人的三種形態,確實讓人難以捉摸。
天色已經逐漸開始發白,東方也漸漸有了亮點。可是正堯依舊還是未有睡意,獨自一人來到了觀景樓下的涼亭上,喝起了悶酒。
“夜闌珊,氣微寒。當知若夢,風輕雲淡。坐觀涼亭愁漫天,哪得如意顏?
月半彎,光悠然。未曾明意,人言我嘆。濁酒一杯盡餘歡,可笑空自憐。”
一曲嘆罷,提起酒壺直接灌入口中,辣的正堯滿眼通紅,難受不已。
“正堯怎麼一個人在此喝悶酒呢?”
一個很隨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正堯回頭一看,來人是靖王。
“王…王爺。”
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正堯故意借酒澆愁,幾乎連話也都不清楚了。
靖王微微一笑,一陣搖頭:“畢竟還是個孩子,受不了什麼打擊吧!”
其實靖王明白,正堯之所以這般,與他一向自負是有關的,上一次破獲萬坤龍的案子的時候,正堯就曾經一度消沉,不過第二日又恢復如常,今番再次這般,也不難讓靖王明白正堯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個人自負久了,或多或少就會覺得自己所想的都是理所應當,當事情發生的與自己所想不一致的時候,這往往是讓他們不能接受的,心理上的打擊自然很是沉重。
看著正堯迷迷糊糊的樣子,靖王一時倒是沒有將他扶起來送回廂房的意思,反而覺得反正此刻自己也沒有睡意,而且自己心裡也憋得慌,於是也坐了下來。
“正堯剛剛所作之詞倒是挺符合現在的情境,也罷,本王就陪你喝一盅。”
沒想到靖王身上也自備了酒水,這倒是有些出人意表。只見他也豪爽的喝了起來,儼然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樣子。
“王爺你有心事?”正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面色通紅,話也有些含糊,但是心裡去清楚的很,一見靖王如此,自然也能猜出些什麼。
靖王一看正堯,不禁呵呵一笑,沒想到這子竟然還能看穿自己,這不像是喝醉了嘛,於是撓了撓並沒有胡茬的下巴,道:“本王的心事可多著呢!眼下最主要的還是三件事。”
“哦?三件事?”一聽靖王這麼,正堯立即坐正,倒想好好聽聽靖王有什麼事。
正堯如此大的震動,不禁讓靖王又是一笑,心想這個孩子還真的有趣,又道:“這第一第二都是國家大事,第三是本王的個人私事。現在我大明王朝可謂是內憂外患,嚴嵩不除,國家便一日不寧;外賊虎視眈眈,若不盡早趕走,恐怕後患窮。”
正堯聽後,連連點頭,這點歷史知識他還是知道的,算起來,直接導致大明王朝衰亡的其實並不是萬曆時期,而是這嘉靖。如果不是嘉靖信什麼長生修道,任用寫青詞的人做大官,弄得滿朝烏煙瘴氣,甚至出現二十二年不上朝的舉措,那萬曆也不會因為那麼的年紀就當了皇帝,也不會在張居正的鞭笞下成長,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