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相信這一切只是甄國昌一個人所為,即便山高皇帝遠,但是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做此等謀逆的大事。況且之前甄國昌就交代過,背後有主謀,只是本在就要出來的時候,卻因官兵血洗山寨而中斷。
至此,張誠也很想查清楚這個背後主謀到底是何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張誠問完之後。卻見甄國昌整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這讓所有人都為之感到不解。難道甄國昌在裝瘋賣傻?
正堯一撇甄國昌之後,道:“甄國昌,成王敗寇,自古有之。如今你已經成了階下之囚。倒不如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講出來,這也你也算得上是一方梟雄!”
正堯明白。甄國昌這一幫人其實應該算是朝廷中失意的一幫,同樣都懷著夢想在做事。但是時間越久,卻發現所有的抱負與夢想離自己越發遙遠,而就在這種情況下,經過他人的煽動,很容易的就走上了歪路,然後越陷越深,法自拔。
而甄國昌好歹也算是一方首腦,在陝西一帶也為官數十年,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正堯稱其為梟雄,也算是對他的尊稱。
甄國昌看著正堯道:“果真不愧是‘御前駙馬’。成王敗寇,很好,很好!我認罪,我認罪!”
聽其語氣,卻是多了幾分滄桑,幾分淒涼。梟雄落馬的那一刻,應如是。
張誠追問道:“好,那本官再問你,你們私造兵器,私開礦山的幕後主謀是誰?”
到底,還是要抓出最終的主謀才是重點,單單將甄國昌這一幫地方官員治罪,那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其實我也不知道幕後主謀是誰,我只知道我們管他叫主公,應該是朝中的某個大官。”
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甄國昌到了這個份上,竟然他也不知道背後主謀是誰,這叫人如何相信呢?
卻見張誠頓時大怒,猛一拍桌子道:“荒謬!若是你不知道,你緣何要做如此多的違法勾當?你可知道,你所犯的罪行裡面,任意一條都足以判你死刑,甚至株連九族的!”
張誠的大怒也是正常表現,畢竟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去為一個不知道姓名身份的人做違法的事情這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自己死了也就罷了,但是一旦敗露,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而且甄國昌還是陝西布政使司,地方權力最高的行政長官,沒必要犯如此大的風險才對。
因而這樣就更加激發了正堯對這個幕後主謀的好奇,現在可以聯想到的就是朝中那些大員,雖朝中有權有勢的人也不多,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個。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嚴嵩。如果能夠供出嚴嵩是背後主謀。那麼扳倒嚴嵩便順理成章了。
現在唯一的就需要甄國昌將其揭發出來,不過聽他所言,似乎有些出入。至少,連甄國昌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我沒有騙你們,我的是事實!我連死罪都認了,我還至於這樣謊騙你們嗎?”
“那你且,你們是怎樣聯絡的,為什麼你會答應做如此大逆不道的舉措來?私造兵器,私開礦場都是要株連九族的!”正堯立即搶過話來,語重心長的問道。
不過正堯可以肯定的是。做這種事情不到逼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做的。一定是有人抓住了甄國昌的把柄,然後進行要挾,從而使甄國昌越陷越深。至於威脅他的人。想來也與這背後主謀有關聯。
“我……我也不想的啊!貪汙也好,私造兵器也罷,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是被逼的。你們知不知道,什麼都不用做,每天還有錢送來的rì子,那是多麼舒爽的rì子。然而這不過都是表面,忽然有一天,當我喝酒喝多了回書房時,卻發現有一黑衣人在我書房裡面。起初我以為是入室盜竊的毛賊,結果還未等我叫出聲來,他卻先一步將我嘴巴捂住,半晌也出不過氣來。後來他便對我,主公要我私開一處兵工廠和礦山,為主公所用。
“當時我根本沒有答應,但是他卻主公有我的貪汙罪證,甚至連我的侄子打死人被掉包一事他都知道,如果我不聽從安排,那麼我的所有罪行必將公諸於世。屆時若是皇上知道,我定將人頭落地!
“我不甘心但是卻很奈,於是便開始四處拉攏人,我知道,只有把這件事做好。我才有保命的可能,因為對方是在太強大了。第一個被我拉進來的是陝西提刑按察使羅彰羅大人。第二位是都指揮使姜翼姜大人,只要成功將這二人拉攏,那麼正規陝西也就是我們的了,想要私開礦山工廠,那就容易多了。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