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墓地,先後進行下葬。畢竟死者已矣,躲過追究也濟於事。
又折騰了一個下午。終於得以停歇下來。
方正楠心情不怎麼好,對著正堯等人了幾句在家裡可以自便之後,便要去池塘邊自己搭建的草棚住上幾rì,同時交待自己不會想不開,只是想靜一靜。終於待正堯等人點頭同意之後,方正楠才低著頭走出了自己的竹屋。
此刻,大廳之中便剩下正堯、寧安、莫茂洽以及方氏夫婦。
見大家都閒著,寧安耐不住沉默,立即對著正堯道:“喂,呆子,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齊名的?為什麼每次都是伱能夠想到,而我卻什麼都想不到呢?”
其實這個疑問已經在寧安心中憋了一天一夜,直到現在得以有空才問出來。對於寧安來,有疑問解不開就如鯁在喉,疼癢難受。
卻見正堯搖搖頭,淡然道:“還記得第一次進齊名家時候的場景嗎?當時屋子裡外都是鎖著的,很明顯,是有人殺了人之後想要製造出屋子裡沒人的假象,這樣便可以迫使人們不會產生任何懷疑。而當我們進入屋子看到面部模糊的屍體之時,根本不可能真正分辨出此人是誰,只是憑藉這他的外形,他的衣著,以及那一道模糊的胎記,便先入為主的認為死者就是齊名。然而就因如此,才繞了一個大圈子。
“後來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具屍體,發現那紅sè的胎記竟然有顏sè褪去的跡象,當時我便想,即便屍體的面板開始腐爛,但是也不至於把胎記給褪去,頓時我便斷定這塊胎記有問題!於是便懷疑死者的身份!”
正堯一五一十的出了第一次看到屍體和後來再次檢驗屍體時所看到的情況,再加上自己的推斷和猜測,已然對死者的真正身份感到了懷疑。當然,這僅僅是懷疑,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
“那後來呢?”寧安接著問道,因為關鍵的地方還沒有出現。
正堯繼續道:“後來便是接下來的問話,在問話過程當中,黃氏兄弟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怔了一下,隨後他們便是答非所問。而且從他們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他們對齊名的死很興奮。至此,我便知道這兩人一定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於是,我便打算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結果就在當晚,這兩兄弟果然又異常,也恰巧被我撞見。我便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想要看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一路跟去,不想他們竟然來到了東河畔齊名家的田邊。而他們二人一副貪婪的樣子,想必一定是打著什麼歪主意。果然,只見他們在田裡挖著什麼,可他們最後失落的表情訴我,他們什麼也沒有挖到!後來根據大哥所言,我知道了他們挖的一定是齊名藏在地裡的‘血玲瓏’。至此之後,我更加懷疑,死的人根本就不是齊名,而是另一個人。”
“嗯,應該是這樣!”寧安點點頭,似懂非懂的道。
而一旁的方氏夫婦則是一臉異樣的眼神看著正堯,似乎覺得正堯想的也太多太複雜了。
“這還不夠!緊接著,黃鈺兒的發瘋威脅明哥,我就更加覺得奇怪。緣何黃鈺兒一口認定齊名會來找她呢?緣何所有人都認為齊名死了,而黃鈺兒沒有認為呢?難道真的是她發瘋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相信了?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或許黃鈺兒根本只是見不到齊名,實在找不到法子才使出如此計策;又或許黃鈺兒內心也在徘徊,她也認定那死了的人應該是齊名所殺,為了讓齊名儘快離開,她才有如此大的動作,吸引所有人到祠堂,從而給齊名離開的機會。可惜最終因為齊名是方伯的兒子,他們的背影實在太過相似,所以黃鈺兒終究上了當!
“緊接著,在與方伯的交談之中,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齊名從便跟著方伯學武,雖然方伯認為齊名的武功不行,但是那也僅僅是他望子成龍,期望太高的原因,又或者齊名根本就有著叛逆的心態存心隱瞞自己的武功。聯絡到齊山的死,黃氏兄弟的死,胸口背上都有一道掌印,兇手自然就是習武之人。而名山谷之中,會武功的也並不多,能夠與齊名、黃氏兄弟、黃鈺兒聯絡起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
正堯的津津有味,唾沫橫飛,一切的猜想在他嚴密的推理之下,又顯得是那樣的合情合理,齊山的死,黃氏兄弟挖寶、黃氏兄弟的死、黃鈺兒的發瘋乃至方正楠的話,都給正堯提供了極其有用的線索。
終究,正堯憑藉著這不是很明顯卻很關鍵的線索,順藤摸瓜,藉著月缺之夜,將整件事給揭發出來,最終得以真相大白。
寧安、莫茂洽乃至方氏夫婦,都愕然的看著正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