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像個人偶娃娃,可芯眼角的淚滑落,嘴裡怔然的吐出這麼三個字。
自私的。她。。是最自私的。
他說中了她的痛處。
的確,當初生涵涵的時候,她沒有想過自己會活。
是他,是他白樞拼盡一切的保護她,求她活下去,他撕心裂肺的喊聲似乎還在耳邊迴盪著。
那是她生產之際每每昏迷,響在她耳邊的聲音。
是他的。。愛。
他的心吶。
“我。。”眨著黑亮的大眼睛,可芯伸出自己的雙手驚恐的看著自己顫抖的白皙手掌。
她一直在傷害他。她一直一直…
傷害了羽梵還不夠她還傷害他。
她是個害蟲。從小就是。
他那落寞的背影以及眼神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心越發的疼痛了起來。
樞,白樞。不是的,不是感激。
她對於他不是感激,她那麼依賴他不是感激。
我習慣裸睡!①
她對於他不是感激,她那麼依賴他不是感激。
她對他是有喜歡的,有的。她不要看見他那麼傷心難過的模樣,她不要。
如此想著,可芯忽然激動的站起身來。
“樞,樞。。樞”她嘴裡輕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走去。扶著牆壁,扶著門。
一路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她的腳步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聲音,那麼的笨重那麼的響。
這個房間,這個屋子,是她用自己畫畫的錢和白樞的錢一起買的,這個房子曾經是她五歲之前帶過所生存的地方。
她的嘴裡喚著白樞的名字,腦海中全部是他方才對她所說的話以及他的樣子,這一刻,她忽略了季羽梵忽略了涵涵,忽略了其他的一切的一切。
她要去告訴他。不是感激,不是。
如果他的心底認定她對他的感情是感激的話,一定會很心痛很難過吧。
他已經為她做了那麼多,難過了那麼多次,她不想再讓他難過。
“樞,你聽我說!”大力的推開了白樞的房門,喘著氣。可芯站在了白樞的房間門口。
房內,站在床邊,正將自己的長恤脫到胸口的白樞猛然之間愣住了,他保持著那個姿勢,腦袋機械版的回頭,驚愕的看著此刻出現在門口臉蛋通紅,喘著氣的可芯。
顯而易見的,可芯也愣住了,她神色有點慌亂了起來。
因為他們相處的這一年內,從未越逾,倒不是說白樞多麼正人君子,他也痛苦掙扎過,不是嫌棄她被季羽梵碰過,而是想到她被那個男人碰過而心痛。
想碰不敢碰,而可芯卻從不提起這方面的事情。也許,在她的心底那些從未提起的便是芥蒂。她不去想也不敢想。
“怎麼了,可芯?”
“你,你要睡覺了嗎?”別開臉,可芯愣愣的看著地面,手心緊緊的握住,握出了汗水。
“嗯。”不冷不熱的回應,聽不出什麼心情,卻與平常的他一樣。和開始在放置涵涵的物品的時候的他判若兩人。
我習慣裸睡!②
“嗯。”不冷不熱的回應,聽不出什麼心情,卻與平常的他一樣。和開始在放置涵涵的物品的時候的他判若兩人。
“你想說什麼?我聽著”他開口了。
可芯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先把衣服換了再說吧。”
“呵呵。。”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忽然讓白樞輕笑出聲。
“可芯,原來你真的絲毫不曾注意過我呀,我習慣裸睡!”帶著苦澀的口氣讓可芯心口堵了又堵,她懊惱的不甘心的抿緊了唇。
“對。。”對不起這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可芯便抿緊了唇沒有說話,小手抓的很緊,能清晰的感受到指甲的力量。
忽然抬起臉,可芯定定的看著他說:“我想說…我想說。。”
“嗯?”好整似暇的,白樞站在床邊雙目深沉的凝望著她,他雙手抱胸,恤已經脫下,赤裸著上半身,面上沒多大的表情。
卻正是那副表情在這種氛圍下倒顯得有些微的性感。
“我想說,我,我對於你並不是感激啊”堅定了信念,可芯很順就將這句話說出了口並不想他認為她對於他是誤會成感激。
對於可芯如此認真的話,白樞僅僅是愣了一會,冰冷的嘴角淺淺的彎了彎。剛才她還那副模樣,現在追過來只為了說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