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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接起電話,聽到顧宇輝的聲音之後愣了一下,“宇輝啊。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你跟悅悅有什麼事情?”
顧宇輝學著白琪悅的樣子,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個清楚。聽到電話那邊沒了聲音,顧宇輝又將他所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媽媽又安靜了半晌,然後對顧宇輝說道:“宇輝,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跟悅悅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跟悅悅她爸說吧。”說完,媽媽就將電話交到了爸爸手中。
顧宇輝在心底嘆了口氣,又將事情簡單的跟爸爸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爸爸,原本還有些奇怪自己媳婦兒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現在聽到顧宇輝的話,也忍不住拉長了臉。爸爸好半是響都沒有說話,顧宇輝在這邊忐忑不已的時候,爸爸才開口說道:“我現在腦子有些亂。讓我靜靜,一會我再打電話給你們。”說罷,爸爸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顧宇輝拿著電話看了半晌,然後才放下電話,對著白琪悅露出一抹苦笑。“媳婦兒,你說咱爸是不是生氣了?”
白琪悅扯了扯嘴角,“我爸不生氣才怪吧?”顧宇輝鬱悶的把腦袋低了下去。
不僅是顧宇輝不安,就連白琪悅現在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到底是怎麼想的。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默默無語的對視了半個多小時。
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顧宇輝一把就接了起來。沒等他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二舅如雷聲般的怒吼聲,“顧宇輝!你個臭小子!你竟然敢把我們家悅悅拐走了!你膽子也太大了!誰給你的權利,讓你一聲不吭的把我們悅悅娶走了?我告訴你!我不承認!……”二舅在電話那頭噼裡啪啦的罵個不停,顧宇輝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一顆顆汗珠。
白琪悅聽著電話裡清晰的罵聲,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二舅也這麼能罵人的?聽了這麼半天,二舅罵人的話根本就沒有重複的,而且二舅罵人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麼難聽的詞彙,就是正大光明的罵顧宇輝不懂事、不厚道,把他們家的寶貝悅悅拐走了。
顧宇輝一邊聽著二舅的話,一邊還得低聲附和、道歉。看著他如此卑微的樣子,白琪悅忍不住笑出聲來。換來顧宇輝幽怨的眼神。這個壞丫頭,也不看看他是因為誰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又過了好久,二舅那邊好像也罵累了,電話那邊換成了外公。聽到外公的聲音,顧宇輝連忙說道:“外公。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我應該事先徵得你們的同意才對。對不起,我惹你們生氣了。”
外公長嘆一聲,“宇輝,讓悅悅接電話。”顧宇輝又說了兩句滿含歉意的話,才把電話交給白琪悅。
白琪悅接過電話,輕喚了一聲。“外公……”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僅僅是顧宇輝的錯誤,她其實也屬於顧宇輝的同夥。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錯誤,她才不敢自己跟家人說這件事情。
電話那邊的外公當然知道白琪悅的小心思,“悅悅,你們這次的事情,真的讓外公很傷心。”
聽到外公這樣說,白琪悅非常不好受,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做的事情會讓外公說出這種話來。想到這裡,白琪悅不由得紅了眼睛,“外公,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顧宇輝看到白琪悅焦急的神情,胸口就是一緊。同時也開始真的責怪自己真的是太草率了。他明知道白琪悅跟她的家人是如何的親近。卻沒有把他們考慮在裡面,他怎這麼可以這麼自私呢?
外公聽到白琪悅帶著哭腔的聲音,長嘆一聲。“悅悅,告訴外公。你想好了嗎?你剛剛二十歲,你的人生剛剛開始,你接觸的人與事很少,你真的明白婚姻的意義是什麼嗎?你知道婚姻裡什麼事情是最重要的嗎?”
白琪悅吸吸鼻子,壓下想要流淚的衝動,“外公,我明白我要的婚姻是什麼。我羨慕您跟外婆這樣攜手到老的感情。我也羨慕大舅跟大舅媽相互扶持的相處模式。還有小姨跟小姨他們吵吵鬧鬧,成天拌嘴的婚姻,在我的眼裡都是幸福的。我知道幸福的婚姻並不是只有一種。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看著一直坐在她眼前的顧宇輝,白琪悅又繼續說道:“我不奢望那種轟轟烈烈的感情。我只想找一個,可以忍受我壞毛病,可以包容我壞脾氣的人。我的心眼很小,我的個性很自私,我一直不是個善良的人。這樣的我,全都是顧宇輝一直以來都瞭解的,他認識這樣的我,卻依然喜歡我,想要娶我。那我為什麼不敢嫁給他呢?”
顧宇輝聽著白琪悅的話,眼神裡露出深深的笑意,他舉起白琪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