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對我到底有些陰影,說對希森沒有一點恐懼是騙人的。
“你在說謊。”他盯著我的眼睛說:“起碼不全是真的。”
我心裡一跳,狡辯道:“這有什麼好說謊的?我是和朋友一起去逛街了。”
“銚媖,你知不知道,血族擁有洞悉人心的本領,所以才能迷惑人類。你在瞞著我什麼?”
“我有什麼瞞著你是我的自由,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那麼多?”心裡的小九九被人看穿,我有些心慌意躁。
“是啊,我憑什麼管?”希森冷笑。
“銚媖,我原以為對於你來說,我至少是值得信任的。”
我被他的語氣說得心裡一軟,愧疚油然而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銚媖,總有一天你要為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希森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陰寒森冷,有不可言喻的狠絕。
我身體不可抑制的打起寒顫,沒想到希森會因這麼一件小事動怒,不好的預感在心頭一閃而過。
令人詫異的是,希森接下來並沒有何動作,而是冷笑一聲,拂袖離去。
我坐立不安,感覺自己似乎埋下了一顆惡魔的種子。
難道希森只是說說氣話而已嗎?直覺上不像,希森不是那種容易動怒,又輕易消怒的人。
[正文:第七章]
睜開眼,儘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但還是讓人忍不住尖叫。
“希森!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我一邊問一邊飛快的往身上套著衣服。幸虧我沒有裸睡的習慣,還穿著睡衣,不然的話虧大方了。
“這也是我的床。”他冷眼看著我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
“可現在還是晚上!”我義正言辭。
“晚上?你最好看一下現在幾點了。”他將床頭的鐘遞給我。
“幾點?”我看了他一眼,接過鍾。“沒錯啊,是十一點。”
“早上十一點。”他補充。
“啊?”我終於反應過來,我說怎麼天這麼黑呢?原來拉著簾子。
“那你也不能直接就這麼躺下來啊,幹嘛不叫醒我?”我抱怨。這下好了,我的清譽要找誰算去。
“你是能叫得醒的嗎?”他冷睨我一眼,竟然閉上眼睛睡覺。
也是,今天是星期六,我的生物鐘起不了作用。但希森的冷漠態度差點讓我委屈得哭出來,什麼大不了的事啊,竟然記仇到現在!
按照小說裡的狗血劇情安排,發生這種事情通常都會有一段浪漫而曖昧的對話。就算他再怎麼冰冰冷冷也用不著顯得這麼若無其事吧?難道他都不會尷尬的嗎?還是本人實在沒有讓人認識到我是女人的覺悟?黑線!
總之,被希森這麼一盆涼水潑下,我是沒有本事再去害羞了。
洗漱完畢,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我跑去接,是許琴打來的。我暗下決心,如果她是約我逛街,我一定肯定不會出門的。
“喂?是許琴啊?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你有空出來嗎?”
“出來幹什麼?”我警惕的抓著話筒問。
“呵呵,銚媖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二十三了吧?我有個朋友的弟弟,收入不錯,還有一套房子,是個高階白領……”
“打住。”我道“我說許琴大小姐,你什麼時候當起媒婆來了?”
“我這不是看著那人不錯,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姐姐你都沒嫁人呢?怎麼不先給自己考慮考慮?”
“你丫的不給我面子是吧!我告訴你銚媖!變成老女人可是沒人要的,你就算不打算結婚也可以先談兩個看看吧?MD!真辜負你那張臉!”
是女人都會有虛榮心,我聞言趕忙討好的衝著話筒笑道:“許琴,我長得好看?”
“不難看!”許琴沒好氣說:“下午兩點,藍調咖啡廳B號座位,我已經幫你約好人了,去不去你自個兒看著辦!”說完,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我搖頭,跑去換衣服。
人都約好了還能讓我怎麼說?不就是相親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都二十三的人了,早晚也有一天得嫁出去。
許琴說的對,早些物色人選才是明智之舉,好過在家一個人無聊到發黴。
既然決定了去約會,那麼不管對方是美是醜,是胖是瘦,是猴子是猩猩,我都不能打扮得太丟人。因為按許琴的話來說,我丟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