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曼哦了一下,卻不動作,眼巴巴的瞧他,看他起向去了書房,就搬了一把小凳子,拖著下巴坐在門外。
他正要關門,瞧她屁顛顛的跟來,臉色一沉。
她只裝沒看到,不知從哪變出一本書,搖頭晃腦的看起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他哼了一聲,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她放下書,輕輕撫著門面,嘆了口氣。
屋裡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響,那聲音好似催眠曲,她數著數著,眼皮慢慢的垂下來。
再醒來,己是第二天的一早,她呆了一會,慢慢坐起身。
她乖巧的像只小貓(4)
身上己經被換好了睡衣,身畔還殘留著餘溫,屋外,是關門的聲音,她從床上跳起來,跑出臥室,那人己經走了,只留了一份早餐在桌上。
早餐旁,是一袋子的藥,她一一看過,眼淚終於掉下來。
他還記得,一樣也不差,全都是滿滿一藥瓶,足夠她一個月的用量。
想來,昨天那兩萬塊,該是一分也不剩了。
她又跑到書房,書櫃上她修被的痕跡己經不見了,滑痕被重新刷了油,隱約還能聞到油漆新鮮的味道,一些損壞的桌子椅子,也都被修整完畢。
她捂著嘴,坐在床邊,終於放聲大哭。
午後,陽光很刺眼,曬在面板上,微微的刺痛。
她擦了一把頭上的細汗,又重複了一遍:“我什麼都可以做,髒一些,累一些也沒關係。”
“你連文憑都沒有,我們不可能收你,走吧。”
“我可以學。”
“我們可沒有時間教你,而且你的耳朵也是個問題,快走吧!”
夢曼黯然的走出店鋪,這己經是她今天第N次失敗了,她不肯認輸,想著手裡所餘不多的家用,心裡就一陣陣的泛酸。
林弈冉一面要顧學業,一面要顧家,非常的辛苦,爸媽則自從姐姐過世後,就不再管她,更別提會拿錢負擔她的藥費了。
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有可能的話,她希望他能辭掉酒吧的工作,專心的完成學業,畢竟,這是最後後一年了。
“夢曼。”
夢曼正努力的尋找下一家,隱約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街頭,一輛豪華越野,佔了大半的街道,器張十足。
“英姐?”
“你怎麼在這裡?手機也不接。”
“手機在家裡,忘記帶了,你找我有事嗎?”
“是有件事,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說。”
“是,關於弈冉哥的?”
陳英為難的點點頭。
“弈冉哥怎麼了?是不是,那個胖胖的女人又去找他的麻煩了?”
“不是,是關於他工作的事情,先上車再說。”
她乖巧的像只小貓(3…U…W…W)
夢曼坐上車,車子開出街巷。
“英姐,你快告訴我,弈冉哥出了什麼事?”
“他沒有和你說嗎?他推掉了學校給他的工作。”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搖頭:“為什麼?為什麼要推掉?”
“因為你。”
“我?”她眼裡露出一抹惶然和緊張,還沒說話,眼淚己經掉下來了:“又是我?”
“因為你的病,他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只能推掉,而且,他拒絕了校長女兒的求愛,恐怕會被人使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應該知道,檔案對於一個人的重要,他得罪了人,恐怕檔案裡面也會被人動手腳,連前途都會受到影響。”
“他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所有的榮譽和機會,都在此一博,可是他幾乎沒有多少時間顧忌學校的事情,學生會那邊對他也有意見了,他現在是最艱難的時候。”
夢曼咬著雙唇,眼裡一片自責和愧疚,她怎麼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陳英看了她一眼,嘆道:“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人我打電話,我能幫的,一定會幫的。”
夢曼神色恍惚的下了車。
手裡緊緊握著一張紙片。
她忽然將紙片狠狠的扔掉,用腳用力的踩,可是半晌,又彎下腰,手指顫抖的撿起來。
輕輕將紙,揣進口袋,她抱著雙膝,壓抑著哭泣起來。
晚上,林弈冉回到家。
桌上,依舊擺著飯菜,夢緊埋著雙臂,睡在桌邊。
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