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困境,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使命。
“文啟駿,你讓開,我不想見你,滾回美國去,以後都不要再回來。”雖然這不是她想說的話,可字字句句,確確實實的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在彥洛離去的那一刻便已經死掉了,可是,時至今日,她又感覺到了心痛的滋味,竟還是這般的催人淚下。
“好,你不願意見我沒關係,只要你答應接受治療,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只要溫馨的臉能治好,他相信,事情一定會有轉機。
溫馨只是搖頭:“不,不,我不治,就讓這疤痕陪著我過下半輩子……”這是她欠彥洛的,有這道疤在,她才能一直記得,彥洛為救她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文啟駿萬萬沒想到溫馨會拒絕他,抓著她肩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聲音也在顫抖:“溫馨……你這是何苦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走啊,我不想見到你!”溫馨掄起手裡的提包就朝文啟駿劈頭蓋臉的砸過去,她猙獰的臉上滿是心痛欲絕的悲憤。
“好,我走就是,你冷靜點兒!”文啟駿怕溫馨情緒失控而傷了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駕車離開,徹徹底底的從溫馨的眼前消失。
一籌莫展的文啟駿找到楚逸煊,在他的辦公室裡唉聲嘆氣。
被文啟駿煩得心浮氣躁,楚逸煊把手裡的報表往辦公桌上一扔,不耐煩的呵斥:“喂,你有完沒完,不就是個女人嗎,幹嘛表現得像天塌下來似的。”
“我的天確實是塌下來了。”文啟駿躺在沙發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回憶起與溫馨在一時的快樂時光,唇畔那一絲絲笑苦澀得讓人心痛。
“你家老爺子叫你去相親,怎麼不去,說不定相上個看得對眼的,就可以把溫馨給忘了。”楚逸煊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點燃一支菸,一邊同情文啟駿,一邊慶幸自己從來沒為女人傷過神。
“唉……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溫馨,哪裡還有心情去相親,不如你替我去。”文啟駿心如死灰,除了溫馨,他的眼中心裡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我才沒那麼閒,忙得要死!”希望能在下班前把工作完成,然後晚上的時間就可以和孩子們見面,當然,還有孩子媽,也是他迫切想見的。
文啟駿突然坐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晚上陪我喝酒!”
“算了,我晚上還有事,你找別人。”楚逸煊敬謝不敏,直搖頭,連著酗了幾天的酒,他可不想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不然把你的前妻後妻都叫出來,我看她們倆也相處得挺好,一起吃吃飯喝喝酒,正好可以培養感情。”文啟駿調侃道。
楚逸煊臉色一沉,有幾分不悅:“什麼前妻後妻,我和葉怡還沒結婚,不知道就別亂說!”
“現在沒結婚,那以後呢,結不結婚?”把注意力轉移到楚逸煊的身上,文啟駿的心情好了一點兒。
“不知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少現在,他還沒有娶葉怡的打算,結過一次婚以後,便對結婚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只要雙方有感覺,談一輩子的戀愛,也未嘗不可以。
“如果我是你,就和沈韻清復婚,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你那雙胞胎兒子,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昨天當花童,一出場就驚豔了,比他們老爸帥得多!”
復婚復婚,最近他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詞。
每次回家吃飯,媽就要反覆提起,楚逸煊嗤之以鼻,他不容易解脫了,怎麼可能再自投羅網,讓老媽說去,他就是不出聲,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就出,沒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不過從文啟駿的口中說出來,卻在楚逸煊的腦海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勾起了他對沈韻清的想念,早上雖然才見過面,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若不是聽葉怡說起,他還不知道結婚照被沈韻清燒掉了,雖然那結婚照早該處理,可真的處理的時候,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
見楚逸煊不說話,文啟駿又開口:“怎麼,考慮一下復婚吧,不然等沈韻清跟了別的男人,你可就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別說了,你不嫌煩,我還嫌煩!”楚逸煊抓起桌上的一本書就朝文啟駿扔了過去:“把嘴閉上看書,等我忙完晚上才有時間陪你去喝酒!”
“好嘞,不打擾你!”文啟駿接住了飛過來的書,一看是本《企業管理》,這種書純粹是紙上談兵,他才懶得浪費時間,把書扔在茶几上,躺下去睡覺還舒服些,宿醉雖然能忘記煩惱,可也讓他一整天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