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該死居然空了！”說罷，猛的將啤酒罐砸在地上，吼道，“去拿，拿！”
果然沒錯，人的精神面貌大部分是來自於情緒，在一個人情緒低迷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到了極點，哪裡還像在商業界叱吒風雲的夜嘯然？
“別喝了。”黃炳榮將窗戶開啟，讓風吹進來，吹散一屋子酒味和煙味交雜的怪味兒，儘管吹不走夜嘯然的殤。
“呵呵，五年前在我身下匍匐的女人，讓我苦苦尋找五年的女人，居然徹底將我忘了，竟然成了我弟弟的女人！”
夜嘯然緊緊捏著啤酒罐，直到啤酒罐已經變形到極致，“安瑾軒，憑什麼？！就算要忘也該是我忘了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好像那個啤酒瓶就是安瑾軒一樣。
“真的只是不服氣她將你踹下床，不服氣她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離開，不服氣她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服氣她將你忘了？”黃炳榮無奈地問道，卻又像是自言自語。
他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將已經喝空的易拉罐放到垃圾袋中。
“其實有些感情不是不存在，只是你可以忽略和迴避了，亦或是以前不存在，但是經過時間的沉澱，已經慢慢轉變了，變成繞指柔，變成入骨相思。。。”
“黃炳榮！你說誰相思？！”聽到“相思”兩個字，就像是聽到極其敏感的字眼一般，頓時整個人蹭地一下站起身來。
海拔就高的他對彎腰揀啤酒瓶的黃炳榮簡直就是居高臨下，“我夜嘯然根本不知相思為何物！即便是對柯兒，也不會有這玩意兒存在！”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之所以對“相思”這兩個字眼敏感，只是因為說中了他的痛處，是他一直迴避的痛處！
“好好好，夜總怎麼會對人有相思之情呢？這種小感情只會在我這種人身上嘛！”
黃炳榮趕緊順著他的意思，他當真是個合格的助理，對上司的話語張弛有度，在不知不覺中和上司建立不可替代的感情，卻又不會惹惱上司。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夜嘯然抬起憔悴的面孔認真地看向黃炳榮，卻又一言不發。
直到黃炳榮投降，渾身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地問道，“夜。。。夜總，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你說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
“啊？”黃炳榮一下子沒有跟上思維，不過三秒鐘之後，他便恍然大悟，試探著問道，“夜總您指的是二少爺和。。。安瑾軒？”
夜嘯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多此一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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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孩子是誰的？
黃炳榮不理會他要吃人的眼神，不以為意地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拿起一瓶啤酒猛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如果是我，就不會這麼憤懣難受，反而會開心！”
“怎麼說？”夜嘯然不解地問道。
“你當真相信她是二公子的女人？”黃炳榮一語道破天機，“她偏偏在二公子和白小姐的訂婚典禮上出現你覺得很正常？”
“說下去。”見黃炳榮停下來，夜嘯然當即命令道。
“白小姐說得沒錯，她就是陪著二公子演戲的！只是她的演技不一般罷了！”
說著，他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啤酒罐，雙臂環胸，右手食指隨意晃動著。
突然停止動作，繼續道，“你再想，她和杜若飛分手的原因是因為她太保守，沒有有過床第之歡，顯然這是個思想上保守的女人，而他的兩個孩子正好五歲大，你們發生關係的那一晚正好也是在五年前，而且沒有采取任何防護措施；你說這倆孩子。。。”
“我的？”夜嘯然幾乎是脫口而出，神色驚喜。
還說他對安瑾軒沒有特別感情？黃炳榮只是心下一笑，明面上卻不再點破。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還是當事人自己慢慢體會的好。
黃炳榮重重地點頭，“完全不排除這種可能，要不。。。我這就去安排做個親子鑑定？”
“不！我要親自從她口中得到答案。”若是自己思考，夜嘯然或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