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清幽病重多時,每次病得痛苦難耐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和自己的好姐妹說說心裡話,芸妃難得來蛇界,請你將芸妃借給清幽一晚好不好?”清幽平日裡對玉帝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今日她能夠來主動跟他說話,甚至用這樣撒嬌的語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可是她卻不得不為之。
“清幽,你知道的,寡人一直都鍾情於你,如今你已經不再是夜嘯然的女人,留在蛇界也是於理不合,不如你就跟寡人回去天庭吧,也好和芸妃作伴不是?”玉帝幾乎能夠猜測到清幽的目的,他自然不會輕易讓芸妃留下。
“如果玉帝不嫌棄清幽,還能夠接受清幽的話,那麼清幽求之不得。”清幽說這些話,每一個字每一個音調,都是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是那麼的愛夜嘯然,如今,她卻當著夜嘯然的面兒說出這樣的話,她不知道夜嘯然到底會怎麼想,但是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疼。
“清幽!”夜嘯然衝清幽仙子吼道。
他一直都當清幽仙子是自己的知己,他有什麼話都願意跟清幽仙子說,所有的女人都出了他的後宮,但是清幽仙子卻因為身體抱恙,留在了這裡。
其實,是安瑾軒求她留下的,安瑾軒對清幽仙子愧疚,無論夜嘯然愛誰,都是她搶走了清幽仙子的丈夫。
即便昔日是姐妹,傷害也這樣造成了,那是一道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當然,也五人能夠為她療傷了。
清幽仙子病容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笑花,“蛇王何必如此介懷,如今清幽已經不是你的女人,要嫁給誰,是清幽的自由。”
夜嘯然明明胸中怒火蓬勃,可是此刻,他竟然無話可說了。
的確,是他當著所有女人的面兒說過,她們是自由身,她們可以選擇自己往後的夫婿,他再也不會干涉。
可是,清幽對著玉帝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難受,並非是因為他的自尊心,只是因為心疼清幽仙子有千千萬的選擇,偏偏選擇了一個最為錯誤的人。%&*〃;
回去天庭,對她來說,必定是永遠也沒有光明的地獄。
“冥王,如果可以,清幽倒有個小小的請求,如果,蛇界可以做我的孃家,或許我嫁給玉帝會更加名正言順。”清幽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挑戰夜嘯然的底線,雖然她明知夜嘯然並不會因為這些話而傷害男人的自尊,但是她卻很清楚,玉帝聽了這些話,必定非常開心的,她就是要玉帝開心,忘形,才會放鬆戒備。
“當然可以,這也是嘯然哥哥在解散後宮的時候對你們的承諾不是麼?”夜嘯然還沒有開口,辛月柯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你……”夜嘯然狠狠地瞪了辛月柯一眼,辛月柯卻不以為意地轉過頭,“不過啊,清幽仙子,你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怎麼本宮從頭到尾都沒有聽過玉帝說要娶你啊?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是二手貨了!”
“怎麼?蛇後孃娘就這麼痛恨清幽麼?清幽現在已經被趕出後宮了,你還有必要這般羞辱清幽麼?”清幽仙子言語中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辛月柯輕蔑地晲了清幽仙子一眼,“你可別用這樣幽怨的眼神看著本宮,你可別忘了,將你趕出後宮的不是本宮,而是你所謂的好姐妹安瑾軒!而本宮方才那番話,也不是羞辱你,只是提醒你,玉帝她就算想娶你,但是各方壓力,他也不敢娶你!再退一萬步,就算是玉帝能夠不顧群臣反對,不過你可別忘了你成為玉帝女人最大的阻力,王母娘娘!仔細算算,在王母娘娘的手段之下,玉帝的後宮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添新人了啊?”
“清幽,你別一時意氣用事,我們不是……”夜嘯然以為,清幽仙子只是因為怨恨一時賭氣才做出的糊塗決定。
可是,辛月柯似乎刻意阻撓,在他要開口說話之前,再次開口道,“嘯然哥哥,你不覺得此時此刻你站在這裡很尷尬麼?難道你忘了你的軒兒現在還生死未卜麼?依本宮看,你還是去好好照看你的軒兒吧。”
辛月柯的一言一行,就是想要將清幽仙子這盆水給潑出去,似乎,清幽仙子雖然已經不是夜嘯然的女人了,但是隻要清幽仙子在一天,對她的威脅也要大上一分。
“是清幽太天真了,雖然蛇後孃孃的每一句話都讓清幽難堪,但是……卻不無道理,是清幽自作多情了,玉帝請回吧。”清幽說著,迅速一個轉身,淚水在那一瞬滑落面頰。
轉身的淚水,太講究時機。
如果淚水先行,讓人看到,那是一種揪心的疼痛。
玉帝似乎就因為那一滴淚水,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