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迴避得了一世?還是回去吧,你這樣躲在這裡算什麼?”
宛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你別管我了,我要回去會自己買票。”
吃完晚飯,石希楠提議去江邊散步,宛珠雖然有些累了,但還是答應了。
兩人牽著手走了一會兒,宛珠就覺得有些不自在,改成半挽著石希楠的臂彎。
“冷嗎?”石希楠摸了摸宛珠的臉。
“還好。”宛珠對他笑一笑。
這會兒正是江邊的景觀燈剛開的時候。站在江的這一頭往那邊望,璀璨奪目的霓虹燈把一整條江岸織得如同一幅最華麗的彩色錦帛,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真漂亮。”宛珠情不自禁感慨。
“你喜歡?下次我們買套江邊的房子好了,找一套在頂層的,每天在家裡就能看夜景,你愛看多久看多久。”石希楠溫柔地幫她撥了撥頭髮。
“天天看還有什麼稀罕的?你沒聽說嗎?物以稀為貴。”宛珠失笑。
“誰說的?我天天看你就還是覺得稀罕,越來越稀罕。”石希楠溫存已極地捧住宛珠的臉,慢慢地俯身,眼睛裡蘊滿了溫柔與深情。
宛珠順從地閉起了眼睛,可是,腦子裡卻忽然浮現出那個在漫天星光下吻她的少年。
那時,那雙黑得如同夜空的眼睛裡,彷彿落了一簇簇星之碎片,那樣亮,那樣讓人心悸。
“怎麼了?”石希楠察覺到了她剎那的失神,動作頓了頓。
“沒什麼,”宛珠順勢推開他,“太冷了,我們快回去吧。”
剛直起身子,眼尾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瞬時愣住了。
盛逸風站在離他們不遠的渡江大橋上,手指撐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們。橋上的霓虹燈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暗影,看不清表情是怒是靜。那目光卻像是有重量一般穿越重重黑夜棲在她的臉上。
迅速地別轉眼神,卻還是被石希楠發現了。
“你剛才在看什麼?”順著剛才的方向看去,橋上的那個位置卻已經空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有。
“一隻水鳥。”宛珠回答,心裡卻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剛才是真的盛逸風在那裡,還是自己的幻覺?
石希楠送宛珠到她住的樓下就開車走了。
宛珠跟Susan租的房子在2樓。電梯離得遠,通常懶得搭乘,寧願自己走著上去。
眼看房門上Susan貼的那隻加菲貓卡通影象近在眼前,宛珠便低頭伸手到包裡摸鑰匙。
剛摸到鑰匙,卻忽然腰間一緊,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人勾著腰往旁邊一閃。
宛珠大駭,正想大叫呼救。
“噓,別叫。宛宛,是我。”
這才半驚半疑地抬頭望去。
盛逸風在門廊燈的陰影裡對她微微笑,一臉的無辜。
“你發什麼神經?”宛珠氣極,恨恨地踩了他一腳,拼命往外掙。
盛逸風痛得抽了一口氣,卻仍然擁緊了她不肯放鬆。
“宛宛,你別怪我。我在江邊看到你跟石希楠一起……我心裡很亂,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這裡。我只是想見見你……我好想你,這四年來,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盛逸風把下巴擱在宛珠的頸窩裡,喃喃低語,語調裡有幾分委屈。他說話時撥出的氣拂在宛珠的耳邊,像是一隻溫柔如春風的手在輕輕撫著宛珠的肌膚,讓她又癢又有些微微的顫慄。
他彷彿喝了點酒,呼吸間有股淡淡的酒味,宛珠被困在他的呼吸和酒精中間,不由也有些微微的暈眩。
“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又是我上司,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不妥當了嗎?快放開我!”宛珠不敢發出太大聲音,Susan這會兒正在家裡,屋子裡燈火通明,還能聽得見韓劇裡女主角婉轉甜膩的對白:“歐巴~~”
此情此景,未免太過荒唐。
盛逸風卻不管不顧,得寸進尺地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捉住宛珠兩隻手,孩子氣地哀懇地看著她的眼睛:“宛宛,讓我親你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子。
“不好!你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不客氣了!”宛珠急了,沉聲怒喝。高中時候就覺得男生的力氣比女生大得多,她拿不起來的一疊書本,他輕鬆一抬手拿了就走;他送她去醫院的時候也是,彷彿是極輕鬆地將她橫抱,彷彿懷中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支極輕的羽毛。
而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