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唄。”
這最後一句話取悅了盛逸風,瞬間心情大好,也就不再糾纏於讓宛珠留下的問題了。
第二天晚上,Susan回S市之後,盛逸風將宛珠送回租處。宛珠一路上都在想等會兒怎麼能既讓盛逸風答應不送她上樓又不會讓他不高興——她暫時還不想讓易達的同事知道自己跟盛逸風的關係。
車一停下,發現剛才想的那些其實完全是白費工夫。
下樓準備買夜宵的Susan跟正跨出車門的盛逸風碰了個正正好好。
“Johny?你怎麼在這裡?”
“他……送我回來……”宛珠提著行李,一臉心虛。
Susan愣了片刻便反應過來,衝宛珠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眼神忽然變得火熱,宛珠對她的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當韓劇裡男主和女主即將有□的時候,她的眼神就是這種典型性八卦加花痴。
盛逸風一走,Susan就不客氣地撲過來,一腳踩在椅子上做拷問狀:“說,你什麼時候搞定
Johny的?Anita天天叫囂要姐弟戀,叫到現在連Johny一根頭髮都沒碰到過,你倒是好,悄沒聲息地就搞定了……”
宛珠只好把自己跟盛逸風的前因後果潦草地講述了一遍。宛珍的那一段就自動略去了,只說是因為盛逸風要出國所以兩人才分手。
“哇原來你們還有這麼才子佳人的歷史……哎果然青梅竹馬才是最牢固啊……”Susan感慨。
“呃他的青梅竹馬其實不是我……”
——應該是叮叮吧。
Susan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陶醉的表情有如在看一部劇情振奮的韓劇,而她是那個可以左右狗血程度的編劇:“要是我啊,心愛的男人要出國,我一定哭著喊著非跟著他一起去不可。”
——是有人跟著去了,只是不是她。
“這麼帥的男人,不看牢了,還不被其他女人搶跑了?你呀,還真是運氣好。Johny居然還完璧歸趙了。”
宛珠被她的亂用成語惹得噗哧一樂,倒是把原來有些酸澀的情緒一下子給衝沒了。順便跟Susan提了提自己打算另外找工作的事情。
“其實私人公司倒不用分那麼清楚。Johny是易達的小開嘛,他的女朋友別說只是在裡面做個職員,哪怕直接空降做經理也沒人可以說閒話的。”
“我也不是怕被說閒話,”宛珠想了想,“只是,我覺得這樣我太吃虧了。如果做得好,別人會說是因為盛逸風的關係;如果做得不好,別人也會說,喏,這就是靠裙帶關係的結果。”
Susan聳聳肩:“這個沒辦法,要得到一些東西,總歸同時要失去另外一些的。你要是去了別家公司,也會有其他的煩惱。幹嗎要管別人想什麼?生活是自己的。再說了,別人說這些無非在背後,你就當沒聽見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在職場混嘛就是要刀槍不入。”
晚上臨睡前,宛珠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時想起Susan說的那番話,不由有些出神。
不顧及別人的目光而生活。真的可以嗎?
其實,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Susan、叮叮那樣的女子,甚至包括宛珍,可以活得率性自如,哪怕有一點點驕縱。
但那樣的性格,是要在從小就被呵護在掌心的女孩子身上才能生長得出來的吧?
——因為知道自己是玫瑰,所以可以毫無畏懼地展示自己的刺。
而野草,就只能順著風倒伏。
初八那天是春節後第一天上工。
宛珠還沒來得及找機會跟Eric說辭去實習生一職的事情,就接到盛染的助理Judy的電話,說是盛染找她有事。
宛珠去盛染辦公室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盛逸風的辦公室,門開著,卻沒有人,想是跟其他中層一起開年後第一次例會。
盛染的辦公室在整層樓視野最好的地方。
裝修風格倒是跟整個辦公區保持一致,依然是黑白色調,只是在靠近寫字檯的房間一角擺放了一張大紅色的沙發,顯出了幾分女性氣息。
宛珠進去時,她正在打電話。見宛珠進來,便用下頜指了指那張大紅色的沙發。
大概是讓宛珠坐在那裡等一等的意思。
她說電話的語速不快,有種悠然從容的味道,但語氣卻堅定而強勢,透著股不容辯駁的氣勢。聽她的一些隻言片語,電話那邊的應該是個客戶。宛珠自知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