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昨個兒穿出去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倦意,看到冷清一苦笑了下。
“娘子可有吃的,為夫餓的要暈過去了。”
“你們軍營裡不管飯的麼?”
“軍營裡的飯哪有家裡的好吃?”
“……”
“我先去沐浴,娘子一會陪我用午飯啊。”楚夜辰轉身去了淨室,面上的一抹苦笑方真正的顯現出來。
軍營裡頭是有飯吃,而且管飽。
可問題是他們沒在軍營吶。
不是他想瞞著一一,而是有些事和她說了也是與事無補,不過是憑添她的煩惱罷了。
光一個冷若風就夠她愁的了,若是再把外頭的事和她說了。
他家娘子不得愁白了發?
他可捨不得。
……
“小女子見過二皇子,給二皇子請安。”
女子嬌羞的福身,露出雪白的脖頸,嬌柔嫵媚的聲音似流水潺潺,輕易的就撥動著二皇子的心絃。
二皇子挑了眉懶洋洋的一笑,笑容陰寒而沒有半點暖意,“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怎麼著,又想和爺說什麼?”
“小女之前不懂事,頂撞了二皇子,還請二皇子看在小女無知的份上饒恕小女子。”
紅衣女子眼底屈辱掠過,卻被她很好的掩了去,長長的睫毛輕顫,似樹上的霜,霧稜稜的煞時好看,貝齒輕咬,她蓮步輕移,整個身子已經偎入二皇子的身上,嬌羞的垂下眸子,“爺您是貴人,哪裡能真和小女計較呀,人家先前不是被爺的身份給嚇到,才一時不知所措的說了些糊塗話麼。再說,爺您不是已經罰過梅惜了麼?”
梅惜,紅衣女子一身妖嬈,盡顯媚態,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竟然是被二皇子羞惱之下送入紅館的梅惜!
“那也叫罰麼,爺若真罰你,這會還能站在爺的面前?”
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了,他寧可毀掉也不會再多看一眼!
“爺疼梅惜的心梅惜怎麼不知呢,梅惜日後定一心一意服侍爺,絕無二心。”
“哦,那麼,你待要如何一心一意的服侍爺?”
半躺半靠的歪在軟榻上,紫色鑲寬邊的長袍散開,看著一點點朝著自己偎過來的梅惜,二皇子陰柔的眸中有邪魅的光掠過,低頭看著懷中軟成一團的女子,眼底幾絲不屑幾分冷意,看看,前些天那般的信誓旦旦,寧死不從,他還以為她多麼的有骨氣,如今不也在他的面前化成了一汪春水?
“爺想梅惜如何服侍爺,這樣可以麼?”
纖纖玉手向前伸出,露出半截藕般白的手臂,一點點的,伸向二皇子的腰間玉帶。
輕輕一扯,玉帶滑下。
衣袍半開,青絲隨意披在身後的二皇子愈顯詭譎氣息。
眸子似閡非閡,似笑非笑的就那麼半靠在榻上,由著梅惜一點點的接近自己。
梅惜似是受到了鼓舞,纖細玉指輕盈抬起,在二皇子的胸前輕輕撫過,打滑。
緩緩的畫起了圈。
一圈一圈又一圈。
而她自己,則是慢慢的俯身,仰了下巴,紅唇輕輕的對著二皇子的唇就湊了過去。
另一隻手則是緩緩的解開身上衫裙,輕輕褪下,露出光滑而嫩白的雙肩……
眸光流轉,妖媚嬌嗔。嬌軀似柔弱無骨,整個貼在二皇子身上。
紅唇微掀,呵氣如蘭,“爺,梅惜這樣服侍您可好?”
鎮國公府——
冷清一啪的落下一顆白子,嘩啦吃掉黑子一片,朝著楚夜辰挑挑眉,笑的不無得意。
“你輸了!”
161 疑起
紫色衣袍獵獵,霍的捲起一道勁風,砰的一聲就把梅惜重重摔了出去。
地板上鋪有厚重的地毯,梅惜知道自己的骨頭沒有斷。
可襲上身的痛楚卻甚似於骨斷筋裂——
二皇子竟然把她摔了出來?
嘴角一絲殷紅滲出,袖中雙手用力的攥起來,咬著唇,她倔強的抬頭。
“梅惜沒有服侍好爺,爺罰的好!”
長長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道月芽形的血痕,梅惜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現在的她不能退,不能暈不能倒!
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她得再次被送回紅帳!
猶記得那天在紅帳醒來時心頭的驚恐和懼意,她甚至想到了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