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聽令,原來的狠招在半空中一改,徑自挑向幾人手腳筋。
幾聲輕微的啪啪響過,地下癱倒了好幾個,都是一臉灰白的看向冷清一。
眼底的惡毒和恨意被冷清一收在眼底,她卻是渾不在意的一笑,“你們也不用這樣看我,即然出來殺人,就要做到被人殺的覺悟,我不過是自保罷了。”話罷,她彈了彈身上的衣衫,彎腰鑽入了馬車,一聲清喝,“走。”
不知是她前面的狠手嚇到了後頭的人,還是初雪只安排了這兩路人。
反正一路再沒遇到什麼麻煩,暢通無阻的到了鏡花小恐。
車子停下,早有人迎過來,“是楚少夫人吧,我家姑娘有請。”
“你家姑娘好大的架子,我們世子夫人不配她親自出迎嗎?”
“那到不是,不過我家姑娘她……”
“苗兒你退下,世子夫人是我的貴客,不得無禮。”清脆如黃鶯般的聲音,悅耳而動聽,遠遠的,初雪由著幾名丫頭婆子簇擁著嫋嫋而來,一襲白衣出塵,似是梅花仙子,只是在冷清一眼中卻是形似而神不似,東施效蹙罷了。
“原來是初雪姑娘尋我,不知姑娘找我有什麼事?”
車簾掀起,冷清一併沒有下車,半靠在迎枕上,笑意盈盈。
“咦,楚少夫人這是怎的了,這車上怎的有血?可是少夫人路上遇到了不測?”
望著初雪一臉訝然的表情,冷清一緩緩的笑出聲來,“讓初雪姑娘受驚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哪有什麼不測,不過是路上遇到了野貓野狗的兩三隻,順便被我的車伕給解決了,回頭拿去給舒哥兒她們姐弟燉湯喝,聽說這類野味可是最補的呢,初雪姑娘身子這般的嬌弱,可要嚐嚐?”
“不必了,初雪已備好了宴,楚少夫人請。”
低低一笑,冷清一也不用櫻桃攙扶,徑自跳下馬車。
櫻桃緊隨其後,倒是那車伕一臉的糾結,“少夫人,小的……”
“你在外頭侯著,我和初雪姑娘說完話就回。”
車伕垂頭應是,恭敬而拘謹的把車趕到了一旁,只是抬頭看著走進鏡花小恐的冷清一一行身影漸漸不見,眼底卻滿含了憂色,整張張皺成了個苦瓜樣,少夫人若是有個差池,世子回來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兩個美人,有美酒佳餚,有梅花撲鼻。
本該是美輪美奐的景,卻因著冷清一的一個動作而憑添幾分殺氣。
手裡的寶劍咣噹落在桌子上,她冷冷一笑,“敢問初雪姑娘,這劍的主人何在?”
“楚少夫人對這劍的主人挺關心呢,就是不知此次少夫人出來,楚世子可知曉?”
“你說,還是不說?”
對著眼前的初雪,冷清一總是輕易就能失去平靜。
或者,這就是冥冥中的註定吧?
“我若是不說呢?”
“上次只是廢了你的武功,看來,你沒有學乖啊。”
“冷清一,你知道我現在最恨的是誰嗎?就是你!”初雪面容猙獰,雙手緊攥,長長的指甲被她喀的一聲掐斷,看著冷清一的眼底全是恨,“你不但和那個女人同名,還有著一雙同樣的眼,以致讓樓大哥想忘都忘不了,你為什麼會姓冷?你怎麼能有這樣的一雙眼?我最討厭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她是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語氣平靜的問著,冷清一心頭卻是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初雪最恨的是她?
她前世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一杯毒酒了結麼,還能有什麼下場?
“呵呵,你不知道呀,那個傻子,他竟然不捨得把那毒酒給她喝下去,是我,是我偷偷的換了,又添了兩種毒,只要酒一沾唇,便是神仙都救不活她!”看著冷清一漸漸失色,最後變成慘白的容顏,她笑的肆意而張揚,“哈哈,你怕了吧,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那個女人最後呀,你猜怎麼著,她死了,我把她的眼給剜了,呵呵,是我親手剜的哦,我把她的眼珠剜下來,踩碎,然後又把她的臉給滑花,就這樣,我讓她到了地底下投胎也不能頂著那樣的一張臉!”
心頭劇震!!
這就是她死後的下場?
她原以為死後一場空,人死就是一了百了,可初雪竟然……
用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如果這事當真是你做的,那麼還真的看不出來,不過,你的樓大哥可知曉你的這些事,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他?”
“我和你見面,又告訴你這些話,自然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