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晨翔與王西敏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幕,臉色難看,卻不是悲傷,而是痛恨,痛恨徐依依沒用。
哭夠之後,徐經凱抹乾眼淚,語氣決絕的說:“老太爺,我想離開尹家。”
略微遲疑,尹正男終是點了頭。徐依依的遺書,他是看了的,所以他沒有阻攔,給他一大筆錢之後就讓他離開。
徐經凱帶著那筆錢,獨自一人來到海邊,再次大哭一痛之後,緩緩走向海中,他要結束自己這一生。
……
尹晟睿從尹家出來,綠衣緊跟其後,深怕他出事。尹晟睿喜好飈車的習慣,讓她不由會擔心。
定住腳步,餘光冷冷的瞥了一眼綠衣,尹晟睿聲音很冷:“別跟著我。”
綠衣無言,停住了。她清楚的知道尹晟睿的脾氣,此時,她只能遠遠的看著。
尹晟睿一路飆車,寒冷的風從搖下的車窗不斷的灌入,急速擦過他的臉頰,留下死死痛楚。他卻絲毫沒有感覺。
因為他的飈車,使得公路上陷入交通癱瘓,警車也在後面鳴笛警告,尹晟睿重重的捶了下方向盤,獨自下車,把自己的車子扔在了公路上。
落寞的長身走在寒風中,他竟然會感覺到一絲瑟縮。陣陣的痛楚不斷的擊打著他的心臟,胸腔裡有一股子悶氣盤踞,窒息般難受。
該去哪裡?他忽然覺得沒有地方可去,竟鬼神神差的想到了蕭以寒。他自己都覺得錯愕,他該恨她的,是她的存在,註定了他跟依依的生死分離,為何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腦海裡映現是她明媚的笑臉?
……
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蕭以寒,被這咣咣的砸門聲嚇了一跳,手裡啃到一半的蘋果都嚇掉了,她火氣沖沖的開了門,大吼一聲:“誰啊,要拆房子不成?”
待她開門一瞧是尹晟睿,不禁愕然:“怎麼是你?”
他剛毅的下巴上佈滿了青黑的胡茬,陰鶩的雙眸裡面血絲斑斑,凌亂的碎髮沒了狂放不羈,只是頹廢,這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之間走了頹廢路線?
尹晟睿沒說話,身子一側,就閃進房內。
蕭以瞪圓了眼睛:“喂,你怎麼了?”蕭以瞪圓了眼睛:“喂,你怎麼了?”
尹晟睿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有酒嗎?”
“呃……我這裡倒還真沒有酒。”她跟洛熙兩個人又沒有喝酒的習慣,家裡怎麼會有酒。
“我有。”說著,尹晟睿打個了電話,只說了一個字:“酒。”
嘖嘖,真是惜字如金啊!蕭以寒探求的壓抑的看著尹晟睿,百思不得其解。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呢?跟丟了魂似得,能給他這麼大打擊的,怕是隻有徐依依了吧?她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蕭姑娘正兀自沉思呢,門鈴聲再響,她跑去開門:“林特助?”
林業楊拎著幾瓶洋酒,苦笑著:“蕭姑娘,這個給你。”
蕭以寒接過酒瓶,狐疑的看了眼尹晟睿,小聲問:“他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唉,你還是自己問吧,總裁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啊。”
“……”交給她幹嘛啊,她又不是保姆。
關好門,蕭以寒皺著眉頭到廚房拿了杯子給他:“你想喝酒就喝吧,但是我宣告啊,喝醉了耍酒瘋,我可是會把你給扔出去的。”
“給我做幾個菜,我餓了。”自從知道徐依依出事,他滴米未進,滴水未沾,胃裡面早已空了。
蕭以寒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跟個大爺似得,把她當傭人了不成?
她是這麼想沒錯,可是善良可愛、無比溫柔美麗的蕭姑娘還是認命的進去廚房,把今天剛買的全部食材全都烹飪好,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看起來很不錯。
滿意的端上桌,她嘻笑:“大爺,請吃吧。”
尹晟睿也沒客氣,一言不發,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吃起來,不過三分鐘,一碗白米飯已經下肚。
蕭以寒眉梢一抽,總覺得他跟印象中的豪門少爺太不相同,守著那麼大的尹家,那麼大的莊園怎麼還跟餓死鬼似得呢?
一邊嘲笑著他,一邊又覺得鼻子酸酸的,莫名奇妙的開始心疼起他來。見他碗空了,蕭姑娘好心的給他又添了一碗米飯。
可這次,尹晟睿沒再動那碗白米飯。徑自開啟酒瓶,喝起了悶酒。蕭以寒終於明白,他吃這飯,其實不過是為了喝酒前墊墊胃而已。只是,他這麼喝下去,非罪不可。
“你少喝點。一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