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裡走:“小寒啊,來看看,你當初種下的花,現在爺爺已經替你養了六年了,你看看。”
尹晟睿瞬間瞪大了黑眸,那是他替她養的?明明是自己每天都在照料好不好?這老頭子怎麼也學會了睜眼說謊話了?悄悄的跟在身後,伸出的手一直拖在半空中,生怕她一個踉蹌,再摔倒了。
蕭以寒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強迫自己不去介意。
跟著老頭子一起到了花房,果真發現六年前她種下的花依舊怒放,開的如此的美麗,不由心底一柔。
這時候尹晟睿臉部的線條也柔和起來,放輕聲調說道:“那時候,從管家的嘴裡,知道這是你種下的花,就每天都會看看,澆澆水,替你守護著,期望有一天你回來之後能看到他們綻放。”
蕭以寒挑了挑眉頭:“是你?你竟然會有這個耐心?”
尹晟睿笑而不語,把自己的所有苦澀都抿入唇線之內。她又怎麼知道,在她離開之後,他是多麼的想念她,這裡的一個角落都留有她的溫度,有她的味道,而這花房是她曾經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默默的守候著她種下的花。
此刻,將近正午十分,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花房投射進來,細碎的打在人身上,使得那個微笑著的男人看起來異常的吸引人,不是危險的致命,而是一種溫馨的,能夠打如心房的魅力,看著看著,就會心醉,更加會心痛。
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她冷漠的說道:“那真是謝謝了。”
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他溫暖的地方,蕭以寒淡淡的說:“我做飛機很累,要去睡一下。”
“小寒。”
尹晟睿跟在身後,她忽然轉身,怒吼:“老孃要去睡一下,別跟著我。”
男人黑著臉,無比尷尬。
老爺子衝著自己的孫子,得意的咧嘴,小聲說道:“活該。”
六年前,孫子獨自回來,陰沉的怒容足矣撼動這莊園的寧靜,不吃不喝,只是拼命酗酒。反覆的問過才知道,原來以寒跟晟豪雙雙跳海。
那時候他血壓再次升高,當時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他派了各路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卻是都沒有結果。
對孫子,他有恨,若不是看他整日活在痛苦之中,他真想打死這個狠心矛盾的孫子,好在經歷了六年的時間,小寒回來了。
只是這次能不能挽回那丫頭的心,就要看孫子的了。
尹晟睿瞪了瞪眼睛,沒有說話。爺爺的孩子脾氣越來越重,他才不要跟他計較。越過他,他身高腿長,不過三步兩步就追上前面那抹嬌小的身影,抬手就來個“公主抱”
蕭以寒翻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是犯賤。”
他得瑟揚眉:“我就是犯賤又怎麼樣?”
“……”有人願意犯賤,她有什麼辦法?任由他把自己抱上二樓,眼看就進去他的房間,她緊張的抓住他的領帶,尖叫道:“你要幹嗎?我不要進你的房間。”
他挑眉:“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蕭以寒俏臉一紅,頓時把臉臉撇到他的腦後:“我什麼都沒想,就是不想進你的房間,我要住我原來住的房間,如果現在已經以易主,就請讓我睡客房。”
尹晟睿笑而不語,走到她的房門前,推門進去之後,才深情款款的說道:“你的房間還是你的,怎麼會易主?你永遠都是莊園的女主人。”
自動忽略到他深情的表白,她板著臉說:“放下我吧。”
“你不看看這房間嗎?”
房間?蕭以寒這才轉過頭,當目光觸及這間被陽光灑滿的房間,頓時失去了聲音。這到底怎麼回事?
兩間房間的那堵牆沒有了,原本是兩間格調相同的房間,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一間房間,按照她喜歡的色調,充滿了夢幻的色彩,而那些擺滿整間房間的畫像,使得原本的空曠瞬間充滿。
他把她的放在床上,微微一笑,低啞的嗓音裡蓄滿了深情:“我把房間打通了,也重新裝修過了,每天晚上,我就看著這些畫像來想念你。”
如果說沒有一點感動,那絕對是騙人,可是感動之後,又有無盡的苦澀,梗在她的喉嚨,所以奚落的話也就無法說出口,良久之後,她撇著嘴奚落:“你每天拿人家晟豪的畫來思念我,不覺得丟人啊。”
她以為他一定會盛怒之下拂袖離去,卻哪知道他忽然頹廢的坐到了地上,一隻腿支起,另外一直自然的伸直,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他語氣中更是衝滿了悽然:
“是啊,我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