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她裝作才睡醒的樣子,揉著頭髮打著哈欠,半眯著眼睛迷迷糊糊道:“什麼事啊這麼吵!”似乎才看到沈舒,她哈欠打了一半停下來,臉上都是意外。
沈舒不悅地瞪了騙他的餘合羽一眼,餘合羽卻是毫不愧疚地看向別處,沈舒奈他不何,只好當作沒發生過那回事一樣。回頭看元寶,他道:“去換下衣服,跟我出去一下。”沒有往常的嘲笑諷刺,他的聲音甚至是有些溫柔的。
但無論他什麼態度,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影響不了元寶。她冷淡地看著他,平靜道:“什麼事,你說吧!”她穿無袖睡衣及膝睡褲,絕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所以很淡定。
沈舒看了下餘合羽,輕聲道:“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哈,真搞笑,你們現在什麼關係,難道還有什麼是我不能聽到的嗎?”餘合羽不客氣地嘲笑,沈舒臉上微變,但這一次卻在元寶面前忍住了發怒。他當作沒有聽到餘合羽的話,對元寶道:“快去把衣服換了,我到外面等你。”
他轉身要出門,再不出去保不準就被餘合羽刺激得動手了。當初已經衝動錯了一次,不想再讓她看到第二次。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說完了我回屋睡覺,困得很。”身後傳來元寶冷淡到沒有情緒的聲音。沈舒暗中咬了下牙齒,他轉過身來,點頭:“好,去屋裡說!”他說著,大步走過去將站在房門口的元寶帶進屋裡,當著餘合羽的面關上了房門。
餘合羽憤然握緊拳頭,眼中的暴風幾乎能將人侵捲成灰。當然雖然很生氣,但他並沒有真的去推開門去將沈舒趕走。
人命關天的事,萬一真的有重要的事呢!
被沈舒看似隨意但佔有性的攬住肩膀,元寶不悅地皺眉開啟他的手,走到床邊懶懶地撲過去抱著枕頭眯上眼睛,完全當屋裡的男人不存在。
大事什麼的管他愛說不說,形象什麼的那個真沒必要。除了胳膊和小腿她什麼也沒露,更何況這個死男人對她也沒感覺。當初他們一張床上睡了兩回,一次一個月,一次兩個月,他連她手都不屑摸一下,所以她根本沒必要對他設防。要真將他當狼防,指不定還要被他笑話自作多情呢!
就像當初那件被他批成是賣弄風SAO的抹胸一樣。
可是,元寶又哪裡能懂男人的心思。當初沈舒說她賣弄風SAO,若是她沒有風SAO要如何賣弄?若他當真靜心,她穿什麼對他來說都應該是一樣的。因為被她賣弄出來的風SAO攪亂了心,他明明對她沒有好感卻出現了動搖,這讓他難以接受,於是說出了那句在將來後悔了一輩子的話。
因為對她有偏見,他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其實早已經被她吸引。他不想被她吸引於是拼命掙扎,卻不料感情便是一汪無形的沼澤,越是掙扎陷得就只能越深。
當她突然提出離婚,即將失去的恐慌令他嚴重失態,可是因為懷裡還抱著一個所以他仍然不懂,自己執意的不肯放手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真的已經失去資格,安慕良那一翻話如醍湖灌頂……
是他眼界狹小好高鶩遠,只知道眺望著遠方的美好,卻沒有發現最美的風景其實一直都在身邊。是他沒有懂得古人那一句,什麼叫做眾裡尋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欄柵處。
他沈舒就是一個蠢蛋,一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回頭去看,可燈火下早已沒有了她,有的只是他無法出口的悔恨。
望著床上她沒有明亮照人卻光潔無瑕的臉,沈舒緊緊地握住拳頭,心有多痛,眉間就有多沉痛。多想,多想好好地擁抱她一次。可是,他已經沒有資格……
元寶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始終不聽沈舒說話,她晚上本來就沒睡覺,於是再次昏昏沉沉起來。可是她從來就沒有不把事情做完就睡著的習慣,於是強打起精神眯著眼睛道:“喂,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完了快滾,姑奶奶困死了!”
“你睡吧!醒來我再跟你說。”沈舒泯住唇,嘴角不自覺地彎起,眼中都是笑意。
原來吧,她說粗話他就覺得她粗俗不堪上不得檯面。可是現在她一樣講粗話,但他卻覺得她是這樣的率真可愛毫不作偽,比起那些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女人,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
人的思想就是這麼奇怪,說變就變,轉變的速度真像被雷劈電轟過一樣。
元寶第一次聽到沈舒這麼好說話,頓時不解地睜開眼睛爬坐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翻,見他眼中真的在笑,她抓了兩把頭髮皺眉道:“你吃錯藥了吧!”
沈舒微微一笑:“我沒病!”當然知道她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