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
花群目瞪口呆地抬起頭,看著渾身抽搐的奉梅:
“你……你怎麼知道?公子……你為什麼叫他公子?你早就知道他是男的?!”她死死盯著奉梅,恨不能一下子把答案從她嘴裡挖出來。奉梅害怕地抽泣著,洇茶也疑惑地轉頭看著她:
“對啊,四年前到底出了什麼事?是玄音把你拐走了嗎?”
“……他對你做了什麼?他有沒有……?”花群驚恐地連聲問著,聲音尖得都聽不見了。
奉梅拼命地搖頭,眼淚甩到肩膀上:
“怎麼可能……公子心裡的人,一直就只有花群你啊!”
花群聽了腦子裡嗡地一聲,連洇茶都大為驚訝;花群瞠目結舌,無聲地重複著那句話:
我是……玄音?心裡的人?!
她不由頭又痛起來——一種想哭的衝動攫住了她,她拼命忍著,淚水模糊了視線:這種心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洇茶擔心地撫著花群的背,奉梅轉身跑到桌邊,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玉佩和兩封信。花群一見那個玉佩就瞪大了眼睛:一切從它開始……訂婚信物;被夜楓搶走;出現在奉梅姑父倉庫裡;出現在雲雀兒身上;李家密室的入口;少白和玄音的房間……她一時間感到有太多問題圍繞著那塊玉佩,忍不住死死盯著它: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奉梅跑回來把三件東西交給花群,她顫抖著接過;奉梅挨個指著它們說:
“這封信是遠桔姐姐的,這封信是公子走之前寫給你的。玉佩不是訂婚信物,”她說著抽泣一下,“是雲雀門的令牌。公子就是雲雀兒,”另兩個人聞言大驚,花群更是震驚得難以言喻,
“那少白……”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雲雀兒之一的黑雲雀,”奉梅補充道,“還有一個白雲雀,就是少白公子。”
花群覺得自己的腦子死死地卡住了:黑雲雀、白雲雀……雲雀有兩個?!
“……但少白公子不會腹語術和靈氣功。”花群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意味著……
看到兩人驚疑困惑的神情,奉梅開始解釋,其間花群她們又不斷問出新的問題,奉梅就不得不再從更久之前的事情開始講起。花群聽著她的敘述,眼睛越睜越大……
第四十八回 真相
奉梅說的未免有些太過煩瑣複雜,在這裡簡要按照時間順序複述一下:
作為南越三大財團之一的翟氏商會在家族間的勢力鬥爭中,直系的男性繼承者經常成為對手謀害暗殺的物件——玄音的兩個哥哥都是這麼死的;為了逃避仇家的毒手,玄音從小在外面總是扮成女孩——由於女兒出嫁之後沒有繼承權,所以沒有被仇家視為眼中釘——得以平安地度過童年。7歲時玄音母親去世,他被派到東京來做業務代理,同時也為了遠離在南越的家族爭端前線。一次被害落水被花群救起,他對她一見鍾情,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但天有不測風雲,扮成女孩子的玄音雖躲過了仇家的追殺,卻被人販子盯上,被用迷藥拐賣到了戲院,在那裡遇到了同為戲童的嶽鴻飛,那時藝名叫月小白。他們隨戲班進宮演出時,被李將軍看到,發現玄音有像前任雲雀楓靜園一樣特殊的才能,便想把他贖出來、教他武功。8歲的玄音跟李將軍說了自己的身世,李答應送他回家,但他必須拜他為師,並參加雲雀門的試煉——透過試煉的人將會被培養成為下一任雲雀盜王。玄音父親俊一收到李將軍的信之後,一為救兒子、二為能和李家聯手,答應了拜師的要求。
同時參加試煉的還有李家收養的少白和其他一些透過各種途徑挖掘來的、有天賦的孩子。
按照慣例,試煉只會讓一個人透過;但在李將軍的堅持下,第一名的玄音和第二名的少白都被錄取為新一代雲雀,一黑一白,既可單獨行動,又可並肩作戰,兩人互為替身——雲雀兒真正成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大盜,名聲比先前靜園在時更加顯赫。
為了不引人懷疑,9歲那年玄音也與同齡孩子們一起進了書院;並仍舊扮成女子,成了書院人人追捧的翟大小姐。一次偶然,玄音從流氓手中救了奉梅;從此以後奉梅便傾心於他。第二次試演當天,奉梅在排練室外面聽到玄音跟花群講自己訂婚的事情,心中十分焦急,為了探個原委、竟扒在翟家車底下進了宅子,無意中聽到了翟家族人的會議並被當場發現。
被發現了之後,其他人都說應該殺奉梅滅口,玄音堅決不許,提議把她納入翟家當丫鬟,最後族人以不許奉梅再出翟家大門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