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你來做什麼?難道是你把他們領進來的?”
鴻飛嚴肅地盯著夜楓說:“收手吧,叛軍已經打進來了。別再管什麼權力、什麼爭鬥,快點逃命吧!”
夜楓一甩袖子說:“你懂什麼!我計劃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把雍妃扳倒、把三大家族壓制住,怎麼會讓那個喪家之犬給攪了局?!”
鴻飛沉痛地看著他說:“你再這樣做下去,敵人就成了正義的一方,而你則成了暴君。”
“正義?別幼稚了!”夜楓的臉扭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天下必須統一才能昌盛,統一必須由勝者來完成;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想當初東平建國十年、戰火紛紛,各為其主、各逐其利,正義又何在?如今不比當年,孤已大權在握,豈是螻蟻之輩所能撼動?!”
夜楓慷慨激昂地說著,鴻飛搖搖頭道:
“無人心、無權力,你已經失去了人心,現在哪怕是一介匹夫也能輕易把你打敗。”
夜楓兩眼冒火、咬牙切齒,冷笑一聲道:
“是嗎?孤倒要看看,就憑你這枉為男子的弱不禁風,能不能把孤給打敗!”
說罷操起牆角的刀就朝鴻飛殺去。鴻飛閃身躲過,拔起剛才被靜園打飛、插在地板上的玄音的劍迅速應戰,一邊說著:
“嶽某先科武狀元的名號、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得的——”
兩人刀來劍往打鬥起來,都沒有注意到倒在牆邊的玄音和奉梅都不見了。
靜園抱著花群在宮裡飛躍著,穿過硝煙四起的花園、經過喊殺聲震天的宮殿,不時低頭看看花群的狀況,覺得很不妙:幾乎全身都是傷,胯部和胳膊傷得尤其厲害,血不停地洇出來,他抱著她的手都溼了。這時他看到花群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衣服,微弱的聲音問:
“你怎麼出來的?”
靜園一邊跑一邊說:“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被關在刑部大牢最底層的密室裡面,突然一陣爆炸把天花板給掀翻了,我就從裡面爬了出來;不管怎麼說反正好險啊……”
他跳過一面牆,站住讓道給一隊奔跑過的御林軍——前方城牆又有叛軍攻了進來,誰也沒注意到靜園他們。
“爬出來之後我就想找到你把你帶出去,卻遇到了徵明兄和大志小毅他們,鴻飛和他們在一起,他告訴我說你可能去了蘭馨閣。”
他們重新出發,靜園抱緊了花群繼續給她講,努力不讓她睡過去。
“我問他蘭馨閣在哪裡,老爹就讓他給我帶路去找你,他們跟著逃跑的官吏們出去。沒想到宮中竟藏著那種地方啊……”
他們跳到北宮門外的草地上,靜園剛想把花群放下讓她舒展一下,一支箭不知從何處射了過來,他慌忙側身閃躲,箭擦破了他的臉皮,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抬頭一看,見梁惠仁手持弓箭站在樹下,身後跟著一群御林軍。看到靜園盯著自己,惠仁抬手製止要放箭計程車兵,微笑著走出了樹蔭。
“呀惠仁老弟,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不見了,”
靜園說著,彎身把花群放下,花群掙扎著站起來扶著靜園,忍著傷痛望著惠仁問:
“梁大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們上絕路?”
惠仁從士兵手中接過一支箭,回身朝花群笑笑:
“花群,我得跟你說聲謝謝;你真得是一個很好的部下,又聰明、又能幹;只不過你太多事,也沒辦法,誰讓你是那個多事的徵明兄的女兒呢……作為世叔,梁某很有義務好好教育教育你處世的道理;還有靜園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還抱著小姑娘跳來跳去的、成何體統啊?”
靜園臉上十分平靜,但眼睛顯示著十二分的警惕:
“總比陪著小男孩玩打仗遊戲強點兒,你說是吧惠仁老弟……”說著低頭躲過又一隻箭。
惠仁放下弓說:“打仗遊戲很有意思喲,靜園,記不記得我們以前在書院總是玩的?”
“對啊,而且你總是輸給我……”
花群緊張地看著兩個人開始慢慢繞著一個大圈走起來,像兩頭要決鬥的野狼;
“現在可不一定;那時老太婆總是偏心地判你贏,”
“姑姑是很公正的,是你自己弱啊,”
“是啊,我沒有強到像你去做雲雀大盜,”
花群聽了渾身一震,轉頭看著靜園,見靜園報之一笑:
“我承認那是我唯一的錯誤……”
花群不禁錯愕:怎麼靜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