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陳院長幫我安排一間病房可以嗎?”沐然羽慵懶的打了打哈欠,“我想住在太吵的地方。”
“是是是,”陳院長馬上說道。“我馬上給您安排一個貴賓病房可以嗎?並且清空掉旁邊所有有人的病房,將那些人送到別的病房可以了嗎?”
沐然羽點了點頭,“我的東西必須都是新的。”擁有著潔癖的沐然羽是絕對不能夠容許和別人同時蓋一個被子,同睡一張床,一想到這些都會讓她無比的作嘔。
“是是是,女王您用的東西怎麼可以和那些凡夫俗子用的一樣呢?”陳院長馬上附和道。
沐然羽的病房被安排在醫院最左角的頂樓上,雪白的毛毯披散著。原來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被檸檬清香劑給掩蓋住了,室內一切的東西都是嶄新的,電視,電腦,空調,甚至冰箱什麼都一應俱全。床是一張兩米多寬的木床,加上了彈簧墊,鋪上了嶄新的瑰紅色的被單。與其說是醫院,還不如說私人的公寓。
對這些安排,沐然羽看來並多大的感激,在她眼中不過是一般一般而已。
洛玄赫一直跟隨在她的身後,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洛玄赫也不必再忌諱什麼,“那個孩子。我不許你打掉。”
“洛玄赫,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準?那並不是你的孩子。”沐然羽一臉嘲諷的看著他。
“如果你敢打掉我就打電話給夜夙墨,這孩子是他的吧?”洛玄赫毫不客氣的頂撞回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再次見面,我絕對會讓他不能活著出去,我絲毫不介意讓整個醫院當成我槍戰的地點,你認為我會害怕他嗎?我會讓他沒有上樓就已經被我的人殺死。”沐然羽冷淡的說道,這個孩子她是絕對不會讓夜夙墨知道的,絕對不會,不過,縱使他知道又如何?想要保全這個孩子?想要阻止她?笑話,她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
“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捨得對自己的孩子做這種事情?他可是你的親身骨肉啊。”洛玄赫咆哮道。
犧牲是在所難免的,理智和感情分開,爭取最大的利益話,這就是她,孩子嗎?孩子可以再有,男人也多了去了,她也不希望到時候這孩子一出生就被人嚼舌根,再加上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那個男人,那個她想要斷絕掉一切關係的男人。
“他一出生就要面臨這個世界的殘忍,老實說我就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他的血脈並不正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帶著這個孩子,楊瑾會帶來董事會壓迫我,正如你所知的,珉彥哥還活著,所以楊瑾早就已經想要把我推翻了,我樹敵無數,多少人視我為眼中釘,這個孩子要面臨多少的風險?”一開始她就沒有能力去保護他的話,她寧願不生下他,因為她無法做到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害卻無動於衷,衝動卻是最大的風險,衝動會燒燬理智,對於她而言就是風險,她沒有靠山,也只有自己,比起普通的單親媽媽,她要面臨的會更多,再加上這孩子的父親是。。。。。。與其讓彼此那麼累,還不如率先放棄,看清現實不做捶死掙扎。
“這樣的話,那麼我當他的父親,我來當這個孩子的父親。”洛玄赫信誓旦旦的說道,他來當這個孩子的父親,他來保護她們。
沐然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玄赫你太天真,真的太天真了,你根本就保護不了我,我的世界是靠子彈和刀子爬上去,而你的世界只是靠先天的條件和歌喉,差距很大的,保護?你用什麼保護?我惹了多少的仇家,你知道嗎?你拿什麼保護?你連最基本的槍都不會使用,你光潔的雙手,只合適彈鋼琴卻不合適拿槍,我們的世界本來就有差距。”而且還是很大的差距,到底是他保護還是倒過來需要她保護他呢?
洛玄赫上前攬著她,“為什麼每次都需要自己扛下來?不累嗎?畢竟是你自己的孩子,難道你不心疼嗎?”
心疼?她怎麼不心疼?但是她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她什麼都沒有,她到底在拿什麼保護自己的孩子?
沐然羽只是靜靜的被他攬著,沉默不語,怎麼會不心疼呢?
“難道你沒有聽到醫生說的嗎?打掉這胎,你可能會永遠都不會當上媽媽了,你懂嗎?為什麼要打掉他?不要等到失去之後才後悔。”洛玄赫湊到她的耳畔輕聲的呢喃道。
沐然羽推開了他,“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兩個人之間拉開了無形的距離,洛玄赫還想要說什麼,卻沐然羽下了逐客令。
空蕩蕩的病房之中只剩下了沐然羽一個人,臉上不喜不悲,一個蜷縮在被窩裡,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