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澈澈陪著你嘛。”安暖呵了口氣,一邊俏皮地眨了眨眼,“今天你兒子還想給你拉紅線來著,認了個爹地。”
“是嗎?”菀菀有些不大置信,“是帥哥嗎?不是帥哥的話我可不要。我兒子這麼帥,再找個老公的話可不能比我兒子差。”
“當然是個大帥哥了,而且啊,還跟澈澈挺像父子的。”安暖一邊說著,掏出了相機來,準備讓菀菀過目一下。
“有那麼誇張?”菀菀不以為然,嗤了一聲,一邊摸了摸易澈的頭,“又胡來了是不是?見到人就亂叫爹地,這種習慣可不好。”
“才沒有了,是爹地要認我當兒子的,爹地還說了,過幾天要來找我玩。我答應了爹地,說媽咪會做很多好吃的來招待的。”易澈嘟著小嘴,一臉稚氣地看著菀菀。
“來,你看看,是不是很像父子啊。”安暖將皇甫梟和易澈的照片翻了出來,遞給了菀菀。
菀菀跟著笑了一下,接過了相機,開始查閱起來。
☆、她沒資格愛他
看到照片中的男人的那一刻,菀菀的身子猛地一怔,原本快活的面容變得僵硬無比,面上沒有了一點血色,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冰凍住了,雙手跟著囉嗦了一下,眼中有淚水呼之欲出。
五年未見,他還是那麼張揚,那麼瀟灑,那麼硬朗,他的身上,自有一股顛倒眾生的魅力。
她以為,這輩子他們已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她以為,他有他的坦蕩仕途和嬌妻美眷要守候,她以為,只要默默地躲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角,無言地關注著他的一切就夠了,卻沒有想到,命運是這般的弄人,是這般的糾結。
這是冥冥中的安排麼?陰差陽錯,澈澈竟然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爹地。
看著照片中那樣相像的父子兩,看著他一臉酷酷的表情,看著他眉眼之間不易察覺的風流,看著這一張午夜夢迴時出現多次的俊臉,菀菀覺得眼前的一切來得是那樣的不切實際。
“菀菀,菀菀,你怎麼了?”安暖看著反應有些奇怪的菀菀,費解地皺了皺眉。
“媽咪,爹地是不是很帥?”易澈仰著頭,一臉自豪地看著菀菀。
菀菀深深地吸了口氣,斂去了眼中的震驚,聳了聳肩道:“是啊,還不錯,澈澈還真有眼光了。”
“難得能入你這個挑剔的心理醫生的法眼,怎麼樣,要不要我安排時間讓你們兩個見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成為澈澈名副其實的爹地了。”安暖半開玩笑地調侃起來。
“不需要。”菀菀飛快地否決了,搖著頭笑道,“帥哥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也。再說了,我可沒有做好要再婚的準備。他這麼眼界極高,身世不凡的男人,怎麼會看上我們這種女人。”
“你怎麼會知道老三身世不凡,眼界極高的?”夏濯南挑了挑眉,很是奇怪菀菀對皇甫梟的評價,居然可以說得這麼準確。
“我是心理學家啊,可以從一個人的外表看出很多東西的。”菀菀愣了一下,隨即灑然一笑。
“心理專家就是心理專家啊,真是一點也不簡單。”安暖跟著讚歎起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更應該讓你們見個面了。這男人了,心理有問題,諱疾忌醫死不承認,說不定你可以幫到他。”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菀菀似乎不大願意在皇甫梟的話題上繼續談論,一邊向著安暖招了招手,“既然要回家了,那咱們現在就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安暖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跟著菀菀上了二樓,收拾了自己的行裝,準備打包回家。
將安暖送走之後,菀菀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起伏不定起來。
她以為,就這樣隱匿在皇甫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就會沒事的,她只是想好好地留在鄴城而已,關注著他的訊息,關注著他的動靜,讓她知道他生活安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並沒有想過要去打擾他現在好不容易安定平和下來的生活,這五年來,他已經平靜下來了,不再繼續找她,而是選擇了放縱自己。
☆、她沒資格愛他(2)
各大媒體報紙上,常常會出現他梟少的花邊新聞,不是和這個女星有情,就是跟那個嫩模有染。
每當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菀菀的心裡就想刀剜了一樣難受。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責怪他的輕浮,責怪他的放浪,責怪他的墮落。
是自己先不要他的,是自己放棄他的,是自己選擇退出這一段感情的,她有什麼資格去苛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