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沒有了往日的矍鑠風采。
軲轆的聲響在房間裡響起,許言羽搖著輪椅,慢慢地朝著傅佩芝這邊過來了,在沙發邊上停住,將削好的一個蘋果遞給了傅佩芝:“佩姨,你今天一天都坐在這裡不出聲,飯也沒有吃多少。我給你削了個蘋果,你嚐嚐看。”
傅佩芝搖了搖頭,神色清倦:“我沒胃口,吃不下。”
看著眼前高貴大方的女子,看著一臉完全不知情的許言羽,傅佩芝的心裡有些莫名的難受,還是接過了她的蘋果:“你有心了,謝謝。”
“佩姨你這兩天是怎麼了?精神好像非常的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許言羽一臉關切地看著傅佩芝,跟著詢問了起來。
傅佩芝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著坐了七年之久輪椅的許言羽,看著等了阿梟七年之久的許言羽,心裡生出一股惆悵來,手搭在了許言羽的肩膀上:“言羽啊,你後不後悔聽了佩姨的話,跟阿梟結婚?七年前,佩姨要是不把你帶回家的話,你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好好的一個漂亮姑娘,卻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真是可惜。”
“佩姨你就想我的媽媽一樣,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怨你了。跟不跟阿梟結婚其實都沒有關係的,只要能夠和佩姨你生活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許言羽暖暖一笑。
“你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不是我生的,卻是比我生的那兩個要讓我省心多了。他們一個個都把我當成仇人一樣,老想著和我作對。珊珊跟了黑幫的人,結果把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了,你說是何苦。至於阿梟就不用說了,也不知道他腦子到底是怎麼了,被易菀菀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牽著鼻子走,我想起來就氣。到底還是你好,體貼懂事,不會讓我操心。”傅佩芝很是感慨地說著,想起自己的那一雙兒女全都與自己鬧僵了,她的心裡就如火燒了一般。
“佩姨。”許言羽捉住傅佩芝的手,“菀菀人很好的,我覺得你是不是誤會她了。我生病住院的那段時間,只有她對我最有耐心了,不遺餘力地照顧我,一點也不埋怨。阿梟要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話,不也挺好的嘛,您幹嗎要反對?”
☆、再見皇甫珊(4)
傅佩芝有些驚愕地看著許言羽,愣了愣,一邊搖著頭,跟著又戳了許言羽的額頭一下:“言羽啊,我說你是怎麼了?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阿梟可是你將來的老公,你怎麼會覺得他和別的女人般配了。你,你一點也不喜歡阿梟麼?”
“我……”許言羽咬著唇角,面色漲得發白,一邊絞著手,“我有點怕他。阿梟好像很兇,而且對我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也不愛和我說話,我也不敢問他。我覺得肯定是我以前做得不好,讓他生氣了。要是我能把以前的事情想起來就好了。”說著這話的時候,許言羽卻是掩飾不住內心的失落。
“你放心,你這個兒媳婦我是認定了,別的都做不得算。”傅佩芝拍了拍許言羽的肩膀。
兩人正嘮叨著,便見得阿德匆匆地奔進了屋子裡,喜笑顏開地道:“太太,少爺回來了。”
傅佩芝立刻來了精神,跟著站了起來,極是緊張地看向了門外,卻見著穿著黑色立領夾克的皇甫梟進屋來了。
傅佩芝有些欣喜地看著兒子,隨即面色一垮,落在了他身後緊跟著的那個女人身上。
許言羽跟著側過身來,看到皇甫梟的那一剎那,心裡一跳,旋即有些興奮地看向了菀菀,親暱地喊了起來:“菀菀,菀菀,你怎麼來了,你都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
一邊說著,許言羽已經搖動輪椅,朝著菀菀移了過去。
菀菀有些震驚地看著許言羽,沒有想到多年後的重逢,換來的竟是她這般熱情的歡迎,倒是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七年的時間,這個女人變得愈加的美豔大方,知性成熟起來。
她叫著自己的名字,竟是這般的熟絡。
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般明亮澄澈,彷彿她們之間曾有過的競爭,都好像不存在一般。
“是呀,因為學習,所以出國留學了一段日子。”菀菀勉強地笑了笑,並不想把自己對她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是嗎?”許言羽一臉的神采飛揚,“你真是好用功哦,這麼努力的學習。像我就慘了,成天呆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做些什麼。我真羨慕你,可以滿世界的跑。”
“你,你的腿好些了沒有?有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菀菀細細地掃量著許言羽面部的表情變化,想要從這中間發現些什麼。
“我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