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到了這個世界,她以前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了。
自從縮水以後內衣就不能穿了,反正也只有14歲的身體發育程度,雲沾衣壓根就沒穿內衣,所以當中田醫生把她背後所有的衣服都剪開後,露出來的不過是背上的一大片面板而已。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雲沾衣感覺到冰涼的藥水在自己背後遊走起來,雖然很疼,但卻還是因為面板裸在外面而讓她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嘴裡還被塞著坂田銀時‘好心’遞給她的手絹,不知為何明明是個男人的東西,卻泛著一股甜膩的奶香味——難道是他從哪兒個女孩子那裡偷過來的麼?
說來,銀時也不過比她大幾歲而已。
“高杉說這裡很安全,很多人都受了傷,我們大概要在這裡呆很久。”寂靜的房間裡,銀髮天然卷的坂田銀時突然平靜地開口,摁著雲沾衣兩個胳膊的雙手依然沒有鬆懈。一向嬉皮笑臉的他現在難得有些正經,大概是因為這次天人的偷襲過於讓他憋屈了。
雲沾衣沉默地聽著,沒有回話,只是在中田牽動傷口的時候下意識地咬一咬牙。
“聽說你身手不錯。”銀時繼續說著,就像在自言自語,“傷好了我們來打一場吧。”
“唔唔……”雲沾衣象徵性地發出了兩句聲音來拒絕。她瘋了才會才會和身手好得享譽敵我雙方的‘白夜叉’單挑,那是找虐。
“切,沒種。”
“……”
我本來就沒有……
因為奔波了一路的緣故,傷口和繃帶以及衣服之間都粘在了一起,中田非常辛苦地儘量放輕了手腳,然而卻還是疼得雲沾衣出了一身的汗。不過倒也讓人刮目相看,自從嘴裡被塞了個手絹以後,雲沾衣在整個上藥的過程中竟是沒有喊一句疼,連悶哼都沒有。中田欣賞地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鼓勵,坂田銀時則無聊地咂了咂嘴。
“醫生,你快點啊,我好餓。”天然卷忍不住抱怨。
“嘛嘛銀時,你小子沒受什麼傷當然沒感覺,大郎他可是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中田瞥了他一眼,“不過大郎啊,高杉隊長那樣的人都毫不吝嗇地誇你了呢。”
一陣安靜,雲沾衣咬著牙閉著眼睛全身心地想著一會該怎麼解釋,根本沒聽到那倆人在說什麼。
沒聽到迴音,中田疑惑地又喊了一聲,“大郎?大郎?該不是暈過去了吧?”
坂田銀時也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眼前人,卻只見到雲沾衣緊閉著眼睛。
“喂,喂!”他搖了搖對方的肩膀,“武大郎,你睡著了嗎?”
被他這麼一搖,雲沾衣總算反應過來他叫的那個名字,剛準備吐槽說[武大郎你個頭,老子還西門慶呢]的時候,這才想到,原來她之前入隊上報姓名的時候……就報的武大郎……
……
她怎麼能報個武大郎呢?
西門慶明明更好聽礙
“喂武大郎!老子在跟你說話你沒死就應聲啊你!!”
坂田銀時發現還沒人理他,當下怒了,摁著對方雙臂的手一抓,雲沾衣當場被整個人扯了起來。
“唔!!”眼睛猛地睜大,沉浸在[為毛我會說武大郎]之中的雲沾衣被這個突然襲擊嚇了一跳,背上的傷口因為這樣一扯而再一次崩裂,剛上好藥的地方又有血流了下來。
銀時的力氣很大,雲沾衣就這樣直接直立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就這麼折了,她順勢半跪在了地上。強忍著痛一把甩開對方的手,她扯掉嘴裡的手絹就準備開罵。
然而還沒開口,就看到了坂田銀時呆若木雞的臉。
雲沾衣楞了一下,順著對方的目光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胸前……不知何時已經衣衫大開……
她忘記了,之前中田說為了方便包紮,他把及肩的衣服也整個橫切了下來,而這個時期島國男人的衣服卻不是套頭衫,而是開襟!因為腰帶沒有了,所以她現在就只有兩隻袖子還套在胳膊上,前面卻……
誰說14歲的蘿莉因為貧乳就可以不辨男女,那隻不過是貧乳而已,又不是沒乳!
“你……你……武大郎你……”坂田銀時直勾勾地盯著她白皙的胸,忽然發現自己失語了。
“……”很明顯,雲沾衣也在同一時間失語了。
“銀時你怎麼能這樣!大郎他還是傷員啊!”中田驚慌地再次開始拿著紗布止血,“大郎沒事吧?肌肉放鬆,真是的……算了,既然坐起來了也好,止完血就要包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