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她卻依然不覺得自己弱,這種不知從哪兒裡而來的自信除了因為中二病日益嚴重以外,還因為她覺得自己忍術學的也差不多。
因此,既然要忍下浪費解放斬魄刀的機會秒掉鬼鮫,那就只能用體術來決勝負了。
然而她卻忘了,除了鬼鮫以外,還有一個忍術高手在一旁冷眼看著她。
雲沾衣一直在防著鼬的寫輪眼,因此在動手之初她便避開了和對方直視,可鼬卻不是隻有一雙寫輪眼的。就在雲沾衣準備散去查克拉轉攻體術的時候,一旁的鼬卻毫無預兆地動了,誰都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結印的,一陣狂風便忽然吹了過來,夾雜著撕裂一切的呼嘯。
雲沾衣肩膀猛然一滯,衝向鬼鮫的腳在一瞬間停了下來,猛衝猛停間,她的肺腑激烈地收縮,身體慣性地向前栽去,眼看就要自己撲向了鼬發出的風刃上,她手臂忽然強悍地一收,腳下狠跺,硬是把身體收了回去,如一片葉子般直直向後退了數十米。
剛躲過這一擊,她卻忽然後背一緊,身體條件反射地向旁邊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在身體貼地的瞬間如一隻豹子猛竄了出去,只聽轟地一聲巨響,一條水龍砸在了她先前落腳的地方,把土地砸出了一個大坑,無數泥點飛濺。
這次雲沾衣根本沒有停下,躲過了水龍以後她選擇了直攻。單純地防守是收不到結果的,進攻反而會讓她擺脫困境,剛才那兩下的躲避全依仗了她這些年來訓練出來的強悍身體,若非如此,她恐怕早就已經交代在了水龍砸出的大坑裡。
鼬適合遠距離戰鬥,有寫輪眼和無敵結印速度的他根本不會讓人近身,而和鼬拼忍術無非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因此雲沾衣決定開外掛,腳下瞬步起,人無端地消失在了他眼前。
下一秒,雲沾衣抬腳一鞭,雙手撐地,直接踹上了鼬的肩。出乎意料的一擊,他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因此在身體被迫後退的同時,一隻手已經舉了起來。
“單手接印!”雲沾衣心裡警鈴大作,身體一個急停,突兀地改道衝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在她身後,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地都顫抖起來,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土系忍術。
她一邊逃一邊想,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竟是衝進了剛才鼬砸出來的大坑裡,眼看著要摔個狗啃泥,雲沾衣雙手猛地一撐,整個身體連續前翻,動作標準得宛如一個體操運動員。
站穩腳跟後,她忽然側身,一聲輕響,已經出鞘的武士刀赫然擋下了鬼鮫的攻擊。
論斬擊,她不輸於任何人,論力氣,從蛆蟲之巢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落下風?因此當她正式拔刀對上鬼鮫後,這個高大的魚人鬱悶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非但沒有用查克拉,反而力氣上和自己打了個不相上下!
於是原本‘鮫肌’吸收查克拉的能力變成了擺設,這兩個人竟是開始了一場純粹對砍,而且僅僅幾會合下來,鬼鮫的吃驚便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論力氣,兩人差不多,論斬術,鬼鮫也不輸人,可他就是沒雲沾衣速度快!當鬼鮫發現這一點時,他已經隱隱被壓著打了好半天。
何其不爽。
一箇中忍對上兩個S級的叛忍,能打成這樣一個成績,無論是鬼鮫還是鼬心裡都已經驚訝不已,然而這兩個人卻都沒有表露出來,一個是因為正砍得熱血沸騰,一個則已經習慣了收斂情緒。
然而云沾衣的好運氣註定沒辦法再繼續下去。在她擋下鬼鮫又一次重擊後,昨晚宿醉所引起的後遺症再次侵佔了她全身,再加上剛才那不斷躲閃衝擊給身體造成的巨大負擔,她那脆弱的肺再次罷工了。
身體猛地一抖,氣血上湧,雲沾衣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到雲沾衣受傷,鬼鮫心裡莫名安定了一些。這樣才合理,一個S級叛忍連個小小中忍都搞不定,傳出去就太丟臉了。
雲沾衣知道再戰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己,因此她明智地選擇撤退。可好不容易見到宇智波鼬,她又不願意就這麼舍了機會,因此強忍著肺部的劇痛,再次運起瞬步,以從未有過的好發揮,直接站到了鼬的面前,兩人離得極近,雲沾衣甚至一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鼬的反應也極快,倏地便向後退去,他退,雲沾衣就進,兩人在極近的距離裡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苦無廝殺。鬼鮫自然沒有插手,正合某人心意。
“我知道那年夏天你們做了什麼。”她極快地開口,‘你們’兩字咬得極重。
鼬面色不變地抬頭,卻發現雲沾衣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苦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