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立姆喬用自己的虛閃對沖保命,但卻也摔到了地面,原本平子可以給他最後一擊的,卻被人攔了下來。來人是個頭頂半面面具,臉上有兩到綠色淚痕的破面。
雲沾衣看到他,這才大致想到了這一部分的劇情——很明顯,淚痕小哥去拐帶一個叫井上的妹子了,接下來妹子要去虛圈,主角要跟著去,然後在虛圈裡大殺四方,開疆擴土。
金黃色的反膜從天而降,這玩意太逆天了,只要被罩住了就無法透過外力強行打破,因此幾人只能乾瞪眼地看著它帶走了那兩個破面。
等周圍重新歸於平靜,雲沾衣聽到露琪亞大聲地喊著黑崎一護的名字,回過頭,主角已經暈死過去。先前的戰鬥消耗了他太多靈力,看來還是虛化帶來的影響。
“你教的吧,不到半分鐘,這成績真值得自豪。”
雲沾衣抬頭看著身邊的平子真子,後者朝她作了個鬼臉,“要嘲笑你也得去嘲笑日柿裡,一護是她負責訓練的,我們只負責旁觀,反正最近有個免費洗碗工清潔工也挺好的。”
“……主角就這樣被你們糟蹋了……”
“他是主角?我還是男一號呢。”平子切了一聲。
雲沾衣一臉真誠地拍了拍他的肩,“不,你是炮灰。”
“……”
站到被結界包裹的廢棄廠房前,雲沾衣的臉色陰晴不定。在平子真子平靜的‘繳槍不殺’目光注視下,她妥協地跟著來到了這裡,可卻根本沒有想過見面以後要說什麼。她也是假面軍團的一員,當初把她變成這樣的是久南白的穿腹一刀。倒不是仇人見面,只是想起以前的事,總會難免讓人鬱悶。
“去敲門。”平子在背後抬腳踹了她一腳,打斷了雲沾衣的思緒。她憤怒地轉身朝齊劉海比了箇中指,後者翻了個白眼,“你能像個女人一點嗎?”
“你管我!”雲沾衣強忍著對他祭出一記‘沾衣流撩陰腳’,走到了結界前,抬手對著虛空的空氣做了個敲門的動作。
咚——又是一腳。
“你白痴?對著空氣你敲什麼?”平子真子一臉鄙視。
雲沾衣陰著臉回頭,出其不意地直接一個直拳,對方瞬間痛苦地扭曲了五官,背上的主角砰地一下摔到了地上,一旁的露琪亞目瞪口呆了幾秒,刷地跑到一護身邊檢查他有沒有摔死。
等雲沾衣再回頭時,原本緊閉著的廠門早已大開,門前則早已站滿了人,不經意地和久南白對上視線,對方歪了歪頭,天真地瞪大了眼睛。
一陣啞然。以前在屍魂界時,九番隊的副隊長便一直是這樣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雖然實力沒得說,但卻還是讓人習慣性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我和個孩子較什麼勁……雲沾衣自嘲地抽了抽嘴角。
雙方都靜默了幾秒,最後,矢胴丸莉莎驚訝地推了推眼鏡,喊出了每個人心中都出現的名字,“……沾衣?”
雲沾衣撓了撓頭,又恢復了以往痞痞的模樣。她對上了莉莎的視線,輕笑道,“好久不見啊莉莎姐,你的紅眼鏡真不錯。”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這裡可是有快掛掉的傷病員啊。”平子的聲音把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彙集到了他身後昏迷的黑崎一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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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治療的是從前的鬼道眾副鬼道長,如今的假面軍團一員,有昭田缽玄。雲沾衣羨慕地掃了一眼對方那信手拈來的鬼道水平,想到自己噁心的赤火炮和高階鬼道,抽了抽嘴角,隨意地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便感覺到旁邊又一個人坐了過來,稀稀拉拉的聲音停止後,一道乾巴巴的女聲在耳邊響了起來,“喂,你去哪兒了。”
雲沾衣把刀從腰上解下來扔在腳邊,頭也不回地應道,“雲遊世界啊,不然還能去哪兒。”
對方沉默著沒有立刻回應,或許是早就過了想說什麼的時候,這麼多年過去,有再多的問題也不想問了。當初剛醒過來的時候每天都想著為什麼雲沾衣會消失不見,也想過她是不是死了,然後就是瘋狂地回憶,想著在瀞靈廷的一切,想到自家那個白痴隊長,想到當初她和涅繭利在實驗室裡忙了一宿,最後在門口和衣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看到雲沾衣扛著自家隊長不緊不慢地跨進十二番隊的隊舍。
想到當初和藍染的戰鬥,雲沾衣和平子他們趕過來救援卻一個個都失敗,想到剛虛化時的痛苦,為了維持時間而不停地特訓特訓再特訓。
那麼多年都活過來了,現在哪還有那麼多話說。
“看樣子你也會虛化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