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覺得,這個男孩或許是認識自己的。
這個男孩叫做安若松,她告訴夜初夏,自己和她其實不算太熟,只見過兩三次,他還送過蘋果給夜初夏。
安若松年紀不大,但是卻是極其的激靈,夜初夏說自己失憶的時候,他心裡有些微微的失落,因為沒想到這個漂亮姐姐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所以對於很多事情,例如夜初夏懷孕,例如她像個金絲雀一樣被關在一個漂亮的大房子裡……他並沒有明說,畢竟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但是夜初夏卻是從他口中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安若松的姐姐,安若晴。
“其實也不算交往啦,只是大人們都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我姐姐也很喜歡如陽哥哥,雙方父母對彼此都是很滿意,但是如陽哥哥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姐姐也不想逼她,兩個人就這麼一直拖著了……”
夜初夏凝眉,想起前天在樓梯口聽到的話,不由得凝眉,“那你姐姐呢?她現在還在國內嗎?”
安若松聳了聳肩,“幾個月前突然出國了,不過過年前應該會回來吧,哎,總之不管啦,能夠再次見到姐姐我很高興呢,姐姐還是那麼漂亮,一點兒都沒變!”
夜初夏愣了一下,隨即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先前一直覺得自己幼稚單純不懂事,想要變得成熟穩重一點,現在在安若松的面前,她沒有矯揉造作,沒有故作深沉,但是聽到他喊自己姐姐的時候,好似內心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責任感,讓她瞬間產生一種保護欲。
那個時候夜初夏才驚覺,原來一直以來她單純長不大的原因僅是因為,她沒有一個結實的肩膀讓別人依靠,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依靠別人。
人,總要學會自己長大。
夜初夏突然有點理解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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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炎楓上車前還是稍微遲疑了半分,甄傑擰起眉頭,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
其實如果可以,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那個人,但是現在,他卻要去找他,而且還是為了夜初夏。
終於,男人還是彎身上了車子,動作是流利的流線型,看來是下定了決心。
甄傑轉了個身開啟前門,坐上了駕駛座,開車前,甄傑說,“冷總,夜小姐今天和若葉一起去參加了池家少爺的生日宴會……”
從後視鏡裡察覺到男人的擔心,甄傑又忙著繼續道,“放心,我已經跟池老打過招呼,不會出什麼亂子!”
男人的冷肅的,眉宇稍微和緩了一點,隨即開口對著甄傑淡淡跑出三個字,“開車吧!”
車子一路行駛,暢通無阻,元凱元奎的車子也迅速跟了上來,以免路上出現什麼差池。
一直到了盤山公路,冷炎楓才睜開了之前一直閉目眼神的索黑眉眼,轉頭看向車窗外面,一月的天氣,楓葉竟然也是紅的似火,他淡笑,眼裡溢位明媚的色澤。
終於到了山頂,溢位設施高檔的療養院門口,齊刷刷的站了幾個人,看著站姿就知道,是軍人出身。
冷炎楓下了車,和其中一個人握手,那人說,“陳首在屋裡和老首長下棋,請吧!”
態度還算恭敬,軍人眼中,或許都有些看不起一身銅臭味兒的商人。
而且這個人冷炎楓有點印象,是陳富的下屬,跟在陳富身邊多年,硬仗軟仗打過無數次,高官權貴也見過不少。
冷炎楓的來頭估計他還不清楚,而且可能以陳富只讓他帶著兩個隨從來迎接,自覺地將冷炎楓當成一般的富商了,根本沒有多麼去在意。
冷炎楓對此並不予計較,只是跟著他像院落裡面走。
院子很大,天氣雖然冷,但是路兩旁的幾盆紅梅卻是甚為撩人,有個老者支著一個畫架正在畫梅,頗有閒情逸致。
院落裡三五成群的老人,有的散步,有的看書,有點的閒聊,看上去這裡就像一個屬於老人的桃花源地。
冷炎楓只到這些都是退伍的軍人,陳富今年上五十歲的年紀,還沒有退休,但是和平年代的人,總是還未學會跑步就先學會了搬架子,所以陳富平時很多時間都在這個療養院裡,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
但是其實很多軍務都得讓特派員特地將檔案送上來請他批示,而他這隨性的樣子,竟然沒人管。
除了甄傑跟著,元凱元奎帶著其他保鏢直接進了療養院附近的一家酒店,張嘴要了一些飯菜來,卻是沒人敢要酒,四個字:喝酒誤事。
冷炎楓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