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人已經出了客廳向外走去。
夜初夏咬著唇,姜奕晨在,她不能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流淚,咬了咬唇,放穩呼吸,抱著小曄曄再次親了一口,“媽媽走了,兒子,媽媽會想你的!”
旁邊的保姆李媽迎了過來,夜初夏有些依依不捨的將小曄曄遞了過去,睫毛微顫著,甚至不敢眨眼睛,只怕自己一眨眼,眼淚酒會不爭氣的掉下來。
“姜先生,保重,我先走了!”
夜初夏對著姜奕晨淡淡一笑,起步朝著門口走去。
姜奕晨薄唇抿了抿,淡淡開口,“夜小姐,歡迎你隨時回來!”
一語雙關,回來,是回來看小曄曄,還是回到這個家……
夜初夏的腳步頓了頓,隨即,除了客廳的門。
門口處,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冷炎楓也上了車,夜初夏不動聲色的上了車,坐在車後座上,冷炎楓親自開的車。
冷炎楓開車很穩,夜初夏感覺到他開的很慢,但她不說話,只是別看著窗外熟悉的景緻一點點的後退,不知,還有沒有再回來的可能。
車內的氣氛很是壓抑,兩個人都受不住這份沉默,冷炎楓點起一支菸吸上,夜初夏微皺著眉毛,想提醒他開車的時候別吸菸,最終將話吞在了肚子裡。
車子依舊平穩的行駛,夜初夏始終側著臉,睫毛輕顫著。
他能從後視鏡裡看到她嬌俏的側臉,想起,那次B市頒獎典禮後,他開著車將她帶走,在車裡對她耍無賴,愣是將她繞成了他女朋友,之後為了促進感情,他又帶著她去滑雪,去香港,幾乎讓她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
然後,他們如願以償的結了婚,有了孩子,雖然偶爾不安,但那種日子細數起來依舊幸福的讓他夢裡都能笑出聲來。
她甜膩膩的喊著自己‘老公’時的表情,綿軟的小身子窩在他懷裡時的樣子,摟著他的脖子說愛他的時候,吻著他的嘴唇說像他的時候……
想到這裡,冷炎楓的喉間一滾,心中像是落滿了銀針一般的一點點暈開,疼的他無法呼吸你,伸手,隨手撥開了車廂中的音響,張學友的渾厚磁性的聲音響起,一首經典的老歌:
等你等到我心痛等
你等到沒有夢
所有感覺已成空
就讓一切都隨風
等你等到我心痛
我的心情誰會懂
所有真情的感動
已消失無影蹤
。。。。。。。。。。。。
冷炎楓夾著菸蒂的指尖發抖,夜初夏端坐在那裡,聽著張學友又唱:
我付出的情有多深重
反反覆覆的愛不能相擁
我真的等你等到心痛
平平淡淡的愛
怎能相容
。。。。。。。。。。。。
“啪——”的一聲,冷炎楓關上了音響,夜初夏怔了一下,冷炎楓擰著眉頭不說話,沉默的氣氛在車廂裡流轉著。
“冷炎楓——”夜初夏突然喊了他一聲。
冷炎楓擰著眉頭,修長的指尖撣了撣菸蒂,淡淡吐出一個字,“說!”
夜初夏咬著唇,手指骨節一點點的收緊,隨即開口道,“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的女人?”
冷炎楓的眸光淡淡掃向後視鏡裡的她,她的頭微垂著,劉海遮住額頭,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瘦削的身影籠在一起,看起來羸弱可憐的讓人忍不住的想去保護。
隨即,冷炎楓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依舊磁性溫潤的好聽。
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自私,只不過每個人自私的程度不同,我也很自私,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犧牲掉別人擁有的……”
頓了頓,他又道,“初夏,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審視我自己,三年前,我用一種近乎蠻橫的方式進入了你的生命,沒有問過你同意不同意我的融入,你對我的感情,或許,只是因為你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依靠,所以,錯將這種依賴感當成了愛情……”
說道這裡,他苦笑了一笑,笑得極其蒼白。
他說,“初夏,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你喜歡的男人型別,從來就不是我這樣的,我沒有墨如陽的溫柔內斂,也沒有奕晨的體貼謙和,我有的,都是你鎖討厭的粗魯和霸道……”
“你很勇敢,也足夠堅強,離開了我,你會生活的很好,會擁有一片哪怕不是我為你卻讓你覺得更自由的天空,初夏,將我忘掉,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