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廣生的不滿了,只是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除掉這個人。
進了四叔的辦公室,就看見一個禿得沒有幾根頭髮的頭頂,四叔坐在老闆椅裡,背對著他們。
“四叔!”段奕霖收斂了臉上的戾氣,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嗯!”四叔轉過椅子,聲音很低沉,顯然有些不高興,“阿霖來了,坐!”他使了一個顏色,周廣生便退了出去,走的時候還頗有意味的看了他們一眼。
房間的氣氛有些僵,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坐了好一陣子,段奕霖才開口,他站起來,九十度鞠躬,“四叔,對不起,這次的事情辦得不好,讓您老操心了。”
四叔的臉上終於有點兒雲開霧散的意思,他拿著大煙鬥吸了一口,“嗯,還算懂禮數。其實也不算差了,沒想到你居然有膽量向邵聿臣開槍,你沒聽見我的話是不是?”
盧佩妍的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可是她抬頭看段奕霖卻依然是一臉的淡然。
“四叔,您的教誨我一直都記在心上呢,只是當時情況有些混亂,有個女人一直抱著那個孩子,在邵聿臣的身邊,您也知道遠端控制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抵親自動手那麼有把握。”他頓了一下,“還好,他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受點兒傷?”
四叔愣了一下,他坐直身子,“你確定邵聿臣會受傷?”
段奕霖笑,“大口徑的阻擊槍,中程射擊,別說是穿了件防彈衣,就是穿著鋼筋盔甲也要穿個洞出來。”
四叔的臉色驟變,想起昨天在醫院看到的,他怎麼都不能相信那是一個胸部受傷的人。看著段奕霖篤定的神情,他有些膽怯了,邵聿臣的能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四叔,我想現在我們大可以透過邵氏來走那批貨,邵聿臣現在指不定躲在什麼地方養傷,邵聿雯比趙忠森好對付多了。”他走上前,“我們要有些冒險精神,有些時候看似最堅固的地方,其實最脆弱,看似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四叔抬頭眯著眼睛看著他,眼裡有些困惑。
“其實在你讓生哥去見趙忠森的時候,邵聿臣已經先頭親自去拜訪過他了。”看著四叔疑惑的表情,他繼續解釋,“這件事絕對假不了。所以他們現在是一夥的,如果邵氏做了這筆生意,那麼姓趙的肯定會跟他一拍兩散,我們這不是一石二鳥?”
四叔慢慢的展開笑顏,“不是二鳥,是三鳥,邵氏會因此失去警方的信任,邵聿臣恐怕還要擔著些莫須有的罪名。”說完,四叔玩味的看著眼前的段奕霖,臉上露出些激賞的神色,看來他真的是有些老了,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可是一個比一個精明。除了高興自己由多了一個幫手,他也開始慢慢盤算著怎麼提防段奕霖,他慢慢的把目光轉向了後面站著的盧佩妍,或者這個女人可以利用一下。
段奕霖小心的觀察這四叔的神色,當他把目光移向身後的時候,段奕霖覺得心頭一緊,看來這個老傢伙到底是在這道上混得老到,他確實不想盧佩妍受到牽連。
四叔笑眯眯的,“邵氏我可以找人動手腳,貨你要備好,我不想我們第一次就出什麼岔子。”
段奕霖也笑,可是他明白,四叔顯然在向他施壓,這次的行動成功與否將決定著他在四叔手下甚至是在青山會中的地位,現在在他面前這些絆腳石中,最讓他不耐煩的就是這個周廣生,既然這是一次冒險,那就免不了要有人犧牲了。
邵聿臣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的躺了幾天,什麼都是汪寧希在伺候著,吃喝拉撒無一例外。開始的時候給邵聿臣處理小便還讓她很難為情,幾次過去了也就習慣了。可是讓汪寧希不能習慣的就是他時時會有的衝動表現,每次都會讓她羞得面紅耳赤,而邵聿臣卻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心裡得意,不可否認他現在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這一天,錦然單獨在他的房間裡接受心理輔導。臥室裡只有邵聿臣和汪寧希兩個人。寧希打了一盆水,趁著小孩子不在的時候幫他擦擦身體。寧希的手剛要解他衣服的扣子就被邵聿臣握住了手,“等我好了,我們去註冊好不好?”
汪寧希愣了一下,手僵在那裡好久說不出話來。
“你不願意嗎?”邵聿臣有些失望,“我知道我想在還給不了你安穩,但是我可以保證,我能做到,不久的將來我一定可以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汪寧希無言以對,她不知道面對這樣的承諾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她幫他解開衣襟,用毛巾輕輕的擦拭著身體,小心翼翼的。邵聿臣就這麼看著他,那手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撩過,讓他心癢無比,身體也跟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