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針扎一樣的刺痛,整條胳膊都被震得發麻,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再抬頭就看見那人順著牆慢慢的滑下來,依靠著牆壁癱坐在那裡。
“寧希,寧希……”看著沒有反應的人,他心慌了,打橫抱起她就衝了出去。
他開車飛馳在去醫院的路上,旁邊的人還是歪倒在座椅上,沒有絲毫的意識,他慌張的厲害,方向盤在自己的手裡把不住一樣,在路上胡亂的畫著弧線。
他知道自己不爭氣,可是他沒有辦法看著她離開,更是不能容忍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只是個監視的物件,他掏心掏肺這些年都是為什麼,只是為了給自己挖一個陷阱?然後讓自己的兄嫂、姐姐、父親一個接著一個的在這裡埋葬。他愛著恨著,心不知道還怎麼去跳,他緊緊的咬著嘴唇,卻還是無法抑制的紅了眼眶,“寧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你就不能愛上我,為什麼還要害我?”說完卻不禁潸然淚下。別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支援著他那麼堅決的要洗白邵家,只是因為她說只想做邵醫生的太太,也是因為她紅著眼睛跟自己說你要做個好人。他自信做青山會的老大他一樣可以遊刃有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投鼠忌器,把自己陷在被動裡。
文正東在自己的房間裡,冥思苦想的,一夜沒有睡,兩件事他都很撓頭,汪寧希到底是什麼人,他懷疑她,可是又不自覺的否定自己的懷疑,還有趙忠森的家人,到底被藏到哪裡去了,不敲開趙忠森的嘴,邵聿臣真的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警察的身份,已然是個黑幫分子,沒有人會相信他。
正在苦惱的時候,門底下突然塞進一個信封,文正東立刻起身開門,外面卻已經沒有人了,他開啟那個信封,裡面有一個地址。在這個家裡怕是有這個本事的就只有穆婉清了,並且他也確定這些事情看似遊手好閒在家的穆婉清都是有參與的。
他沒有多想,立刻就帶著人直奔那個紙條上的地址。可是就在他停在那個院落的門口的時候,他接到了不好的訊息,趙忠森在拘留所裡自殺了。
~炫~文正東怔住,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就聽見屋裡傳來幾聲槍響,他立刻衝了進去,就看見一個長髮的女人跳出窗子,趁著清晨的薄霧朝山上跑去,給他留下了那個讓他銘記在心的側影。
~書~“看看有沒有活的,送醫院。”文正東大聲的吩咐了一句也跟著跳出窗戶追了出去。
~網~外面都是崎嶇的山路,盧佩妍雖然身手了得到底也是個女人,很快就在一處峭壁處被文正東追了上去。盧佩妍無路可走,可是卻依然神情鎮定。
“這位先生,你老是這麼跟著我幹嘛?”她微笑著看著文正東,突然大喊起來,“救命啊,來人啊,有人□——哈哈”說完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
文正東死死的盯著她,完全不顧及她的各種花招和表現,臉上都是悲慼和肅殺的表情。
“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盧佩妍被他的這句話給徹底逗樂了,“文先生,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剛才的人不是你殺的?他們都是婦女和孩子,你怎麼下得了手。”
盧佩妍定下神色,認真的看著他,“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你也不過是個黑幫骨幹,裝什麼正義人士。”說完她神色一凜脫口而出,“你不會是那個警察吧。”說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妥,立刻換上了凌厲的表情,“文正東,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警察會相信你說的話?我盧佩妍是沒有案底的,不像你,誰都知道你是黑幫老大邵聿臣的帳下軍師。”
文正東臉色煞白,舉槍對著盧佩妍。
盧佩妍有些害怕了,她慢慢的把手移到腰後,“你不是要幫邵聿臣洗底嗎,你敢開槍嗎,他現在已經麻煩不斷了,你要是再殺了人可就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如果你真是警察,你就更不敢了,文警官。”她語帶譏誚,臉色有些紅。
文正東依然沉著臉不說話,就這麼盯著盧佩妍。那個女人有些緊張了,慢慢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怒氣和殺氣,她想了想這裡偏僻,這樣對峙總歸不是辦法,還不如自己先發制人。
“在警察局門口被打死的那個糟老頭警察你認識吧!”她冷不丁的開口。文正東愣住了,只是一剎那,盧佩妍拔出槍朝著文正東扣動了扳機,幾乎同時聽到兩聲槍響,只見盧佩妍翻了一下白眼,無力的倒在地上,心口處血流不止。
文正東在原地站了一陣子,最後慢慢走上前,看著血泊裡的人,說:“這是你應得的。我就是那個警察。”說完他掏出手絹把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