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最後告慰汪寧希在天之靈的事情,將兇手繩之以法。“我們一起出來喝一杯吧,你請客。”
邵聿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東,我要走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
文正東吃了一驚,“你去哪裡?”
“我參加無國界醫生組織,馬上動身去非洲了。”
“你等我,我去送你。”文正東一邊說,一邊往停車場跑。
“謝謝你,來不及了,飛機還有二十分鐘起飛,你保重,我們後會有期。”說完他趕緊結束通話電話,仰頭深深的吸氣,伸手把手機放在了垃圾箱上,轉身進了登機通道。
身後手機不停的震動,不停的響,卻已經無人接聽。
扶傷(大結局)
時光荏苒,此去經年。
邵聿臣再次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歲月的輪盤已經轉了七個圈。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就覺得秋涼從肩頸處竄進去,透心的涼,他急忙揪了揪自己風衣的領子,把自己包裹的更嚴了。這麼多年,他不是不想回來,只是太傷懷,那個人的離開成了自己生命裡永遠無法承受的重量,也只有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他才能片刻安寧。
他沒有去別處,直接奔了那家花店,這個日子都應該準備了一盆蘭花,只是今年他自己親自去送。到了店裡,店家核對了好幾遍的身份才把花交給他,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他的樣子不像是一個那麼專情和長情的男人?端著花走出去的時候他還特意在門口的鏡子裡照了一下,面板黑了一些,幾條細紋爬上了眼角,再加上一副無框的眼鏡,讓整個人透著內斂憂鬱的氣質,顯然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遠遠沒有那個人在他心裡留下的東西多。
墓園依舊肅穆,寧希的墓碑前已經有人擺了一束菊花。邵聿臣微笑,把那盆蘭花擺在中間的位置,“寧希,我來看你了。”他說不出別的話來,他有太多的話想跟她說,可是這個時候卻都堵在喉頭無從說起。他慢慢的蹲□,用手輕輕的擦著那種已經褪色的照片,伸手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一模一樣的,仔細地端量著。
“爸爸,你看,有人比我們早。”一個稚氣的童音響起,邵聿臣耳邊的腳步聲也停了。他頓了一下,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重新見到故人,在他的心裡,他永遠需要一個人贖罪。
“聿臣!”文正東有些驚喜,他站在原地卻又不敢相信。
邵聿臣站起身,看向他們,文正東站在那裡,後面跟著一個女人,手裡還牽著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扎著兩個羊角辮,一晃一晃的,煞是可愛。
文正東幾步衝過來,直接抱住他,狠命的拍著他的後背,“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有你這麼做兄弟的,我一直都在找你。”說著他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
邵聿臣也伸手抱住他,這真的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赴湯蹈火都不離不棄的兄弟,他的眼睛有些溼潤,“別這樣,哪有警察跟老大稱兄道弟的。”他不想把這氣氛弄得太煽情,他不想再掉眼淚,這些年他一個人流了太多眼淚。
文正東放開他,“不用怕,我早已經不是警察了。”看著邵聿臣詫異的樣子,他笑,“你別多心,我自己辭職的,當慣了黑社會突然做警察了有些不習慣。我用你給的錢投資做了些小生意,再說一個家裡兩個警察,孩子都沒有管了。”他呵呵的笑。
邵聿臣這才想起後面的女人,“嫂子是警察?”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鍾寧,法醫,我女兒文雯。這位是邵聿臣邵醫生,你不是曾經很崇拜他的嗎?”
鍾寧上前一步,“我該稱你邵老師,我在哈佛聽過你代的解剖課。”
邵聿臣笑,雖然沒有什麼印象,可是看得出來這是個能幹的女人,不禁為文正東嘆口氣,肯定是個家庭婦男的料了。可是他連一個做家庭婦男的機會都沒有,他無法讓自己不去想,尤其是看見那個活潑美麗的小女孩,聽著那一聲叔叔,叔叔的甜美聲音,他已經鈣化一樣硬的心還是劇痛不止。
中午文正東單獨請邵聿臣吃飯,地點在一個叫做觀潮苑的酒樓。一進門就看見店員們都恭敬的稱呼文先生,邵聿臣轉頭看著他,“你的?”
文正東點頭,“不能比你經營那麼大的事業,我這樣的也就開個小飯店。”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邵聿臣不是沒見過市面的人,看這飯店的店面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小吃鋪,“開了多少家連鎖店了?”
文正東笑,“全國118家,呵呵。”
邵聿臣也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別讓我請了,你現在是富翁,我是工薪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