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藍清琳,是藍馨的女兒。”
邵聿臣只覺得有一口氣堵在自己的心口,他不知道是怎麼在那一對母女注視的目光下走出去的。外面依舊風大雪疾,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寧希沒有死,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的孩子有病……
這一夜,邵聿臣輾轉難眠,去不得又放不下,這天早上邵聿臣起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的姐夫許晉逸打了七年來的第一個電話,作為一個心臟外科的專家,他相信他可以應付一切複雜的心臟手術。
上午邵聿臣做完了早就安排好的手術,卻無心再去查房,他穿上外套,走出去不自覺的就走到了花店的門口,他就站在馬路對面,遠遠的望著裡面的人。
藍馨招呼完客人一轉身就看見了對面的人,可是隻是目光相撞的一瞬間,那人就低頭要走,藍馨早已覺察到一些特別,她追出門口,隔著馬路喊著,“先生,先生!”
這麼糊里糊塗得過了這麼多年,沒有人能告訴她,她是誰,她從哪裡來的,她知道她受到的是槍傷,知道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可是沒有人跟她說明。她有孩子,卻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麼多年沒有人來找過她們母女。她心裡有太多的問號,她有太多想知道的事情。因為這些她經常徹夜難免,不是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活得快樂,有時候她也安慰自己人生難得糊塗,可是裝糊塗和真糊塗還是不一樣的,這樣一無所知的日子讓她過得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邵聿臣愣在原地,看這她穿過車流,跑到自己的面前,他那麼激動,只能把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他怕拿出來就會去擁抱她。
“先生,你是不是認識我?”藍馨小心的問。
邵聿臣低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一會兒,他抬頭勉強的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