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掃了眼馮談,又看向林夢,詢問:“那……您先上去,我們稍後就給您送過去?!”
“好!”
林夢淺笑著點頭,辭別馮談。都這樣了,馮談還有什麼藉口挽留她,更無法在大堂經理那彷彿雷達一般的視線下要求跟林夢一起進入房間。
看著林夢的身影在電梯中消失,馮談冷冷地嗤了一聲。他又不是稚嫩的小男孩,自然能明白這是容凌在查崗!說送什麼甜點,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他今天要不準時送林夢迴來,只怕今晚容凌就要對他發難!
容凌啊,容凌,這應該只是你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吧,可千萬別對她來真的,否則,他還真就沒了一親芳澤的機會了!
淡淡地哼著小調,馮談笑著走了。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025 遲來的怒火
容凌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房門“卡擦”一聲響,其實聲音很輕,輕的讓人不易察覺,不過林夢一直在等待,所以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掀開了被子,下了床,就著暈黃的床頭燈,走出了房間。
屋外沒有點燈,容凌進來了也沒有開燈。他似乎很習慣這種黑暗,又或許他本身就是黑暗的王者。他的腳步聲很輕,越發地令人聯想到叢林中的獵豹。暗夜中,他的眼睛很亮,晶亮的仿若暗夜的星辰。
“你回來了啊!”
靜謐的房間中,揚起了她帶著淡淡喜悅的柔和語調,仿若一股清泉,又仿若一道柔光,讓人的心為之輕輕盪漾。
他的雙眸精準地在瞬間就鎖住了她。
黑暗中,兩眸相對,彼此都看得不太清晰。
她站在那,揪著自己的睡衣裙襬,雖然說有些習慣了他慣性的沉默不語,但是依然會無所適從。他卻彷彿一頭突然發現獵物的獵豹一般,眸色越發晶亮,猛然大步朝她走來,拽過她的胳膊,就往臥室裡面帶。
他的動作很粗魯,她措不及防,沒跟上他的大步,幾乎是被他帶著走。在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被他猛然給推到了床上。他仿若一頭巨獸一般,沉沉地壓在了她的上方,大掌,即刻壓在了她脆弱的脖子上。
她嚇得不行,睜大一雙漆黑的眼眸,慌亂地看著他。他的身上帶有濃濃的酒氣,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沒有醉,因為他的眸子異常的清澈冷冽,不是那種醉酒之後的渾濁。他壓在她身上,雙眸冷厲地看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她開口,紅唇動了動,可是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暈黃的床頭燈照耀下,一抹不合時宜的白,掠入了容凌的視線。他斜眼,看見了床頭的那一束白色的玫瑰,在淡黃色的柔光下,透露出一股柔情的純潔,莫名地刺傷了他的眼!
“哪來的?”他沉沉低喝,越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自然瞅見了被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頭的白玫瑰。單純的女孩,單純地欣賞著這白玫瑰的美,將這美好的東西放置在自己的床頭,卻根本就沒想到這白玫瑰後面代表的深意,會迎來軒然大波。
她應該開口解釋,只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讓她的紅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因為,她感覺到了容凌的怒氣,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怒氣。
她不說,卻不代表容凌笨。
他冷冷地嗤了一聲,伸手拿過了那一束白玫瑰,近乎是嫌惡地皺眉,惡聲惡氣道:“馮談那小子送的?!”
他根本就不要她的回答,因為已經認定了這個答案。他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從床上下來,拎著花朵,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像丟垃圾一般將這一束純白的玫瑰給丟出了窗外,遠遠地甩了出去。
“卡擦——”
隨著窗戶被拉回來關緊,林夢的心,顫抖了一下。
“我以為,你該認清你的身份!”
他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怒氣,依然沒有消停。看著她的臉,面龐繃緊,冷酷中,難掩兇殘。他再度上了床,重重地壓上了她,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他,那重重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頜。
“我很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更不喜歡別人對我陰奉陽違。不是讓你回去的嗎,為什麼要和那小子混在一起?!”
他這算是審問。
她皺眉,下巴被他捏的很痛,可不得不出聲解釋。“我是要回去的,可是沒攔到車,就碰上了他!”
“然後,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