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很是歡喜地同意了。
他扶著她,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的強勢,讓她吐了吐舌頭,微微掙扎之後沒掙脫開,就不再做無用功了,反正她正腿軟、身子虛的厲害!
有了他這個大助力,看病就輕鬆了很多。找大夫、診斷、繳費、收藥,一路走後門。林夢見了,不好意思地低聲笑,看到別的那些在那按部就班地等著排隊的患者,就很不好意思地躲著他們的視線,為此,半個腦袋幾乎是埋在了他的懷裡。江乘風見了,偏於冷峻的面龐上剎那間綻放出瞭如沐春風的笑容,這份和煦,一如四年前的那般。可是這副模樣,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有四年多沒看到了。
四年多的時間,他完成了由法官到警察的過渡。他原本上的就是軍事學校,只是此人以前特會裝,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相貌面對世人,可骨子裡,卻是最叛逆的。當時,他老子當警察,一路上是順風順水,他就在學校又修了法律這門功課,於是畢業之後,跑去當了個法官,想著,這家裡一警察、一法官的,二者聯手,基本上天下無敵,可以把那些狡詐的犯罪分子給一網打盡。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弟弟江破浪的死,給了他很沉重的打擊。他認識到,人家**所說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真是太他媽的對了!這書生辦事,就是他媽的磨嘰,不利索,整日和法律條文打交道,還真是太娘娘腔了。於是,他終於迴歸正途,跑去當了警察。
他在軍校的時候,成績就是拔尖的,這又是從法官系統那邊過渡過來的,自然升級就快。而且,這男人骨子裡就是頭狐狸,精於謀算,多年在法院部門浸染的經歷,讓他很懂得對待不同的罪犯,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最奏效。比如,同樣一件事情,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因為某些細微的差別,法官的判刑就不會一樣。他深諳此道,所以對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自然是往他們的七寸上來打;而對一些無心之過的犯人,則儘量避重就輕地審案。而他本身是正規學校培訓出來的,人又聰明,又好鑽研,所以,這四年多來,這打擊罪犯的業績是嗖嗖地往上升,很快就得到了“破案高手”、“罪犯殺手”等等之類的稱號。
對於他,很少沒有人不心服口服的,除了領導上司經常對他誇獎稱讚之外,就是很反感當官的老百姓,也很擁護他,稱他破案公允,有仁慈心。光是那老百姓給他送來的錦旗,這四年多來,都快要堆滿半個辦公室了!
而今,他已經是統管諾大個B市的重案組的組長,同時完全有這個許可權,可以進行跨區、跨省打擊犯罪分子。舉個例子來說,他江大組長哪天心情好,跟幾個哥兒們出去遊山玩水了,然後旅遊路線上,出現了幾個不長眼地想要犯罪的,那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江大組長一出手,這些人都得跟他走。到了哪裡,那個區的公安局都得好好配合他辦案。人家就是橫(四聲)著把手伸入各區的家門口了,各區的公安局局長還得賠著笑臉熱情歡迎!
他這樣的人,稱呼他為“罪犯殺手”,還真是實在。就是某些貪官見了他,也得全身抖一抖,生怕那一身髒皮沒裹緊,被他給扒拉了下來了去坐牢。
所謂樹大招風,本國的人也最愛招紅眼病的,還真沒少給他使絆子的人,甚至還有些被他動了利益的高官也暗地裡打壓他的。可他就是強、就是橫,這韌性就跟個蒲葦似的,被壓倒了,憋著一股勁默默幹著,然後又異軍突起了,將那些個小人、高官給個個掀倒在地。
大家一瞧這勢頭,就知道大事不妙。這男人就是個刺頭兒,誰碰他,誰就倒黴,立刻該躲的就躲,躲不了的,就只能是夾緊尾巴做人。
再者,他老子官運亨通,如今已經成為了公安部副部長,正部長位置基本上就已經內定是他,也沒幾個不長眼的再敢找他的麻煩。另外,軍區某首長和江家關係甚好,有訊息據傳,那位老首長是非常看好江乘風,很是挺他。如此,更沒不長眼的。
也是他江乘風優秀,不屈不撓,勤奮上進,所以才能有今日不俗的境地。
林夢掛著點滴,帶著一抹大笑,靜靜地聽著江乘風說著他這四年來的近況,心裡是由衷地為他高興,也越發地敬佩他。此人本是人中龍,無論走上哪一條路,必然是可以翻雲覆雨、威喝一方的。
只是有些詫異,他之前看上去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竟然會跑去當警察,還成了重案組的組長,那可是經常要和那些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打交道的!
冬日裡,偌大的靜點室雖然加了暖氣,但是談不上太暖和。江乘風用雙手的掌心輕輕夾著點滴管,讓自己手心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