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別動!”有保鏢立刻拔出了槍,將槍口衝向了林夢。
“別動!”再一聲冷喝,卻是容凌!
“把槍放下!”
保鏢們依然繃著臉,堅定地拿著槍。
容凌抬手,慢條斯理地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冷厲的眸子,威嚴十足地掃視了那幾個保鏢。那狠厲的目光,直鑽入人心,讓人膽顫。
“我很不喜歡,你們把槍對著我的女人。我說了——”
他頓了頓,臉上佈滿了陰冷,暴喝了一聲。“把槍放下!”
保鏢們開始遲疑,手依然拿著槍,可是額頭上卻冒出了細汗。
容凌揚手,猛地一拳砸下。那一拳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地將那鋼化的床尾欄杆給砸的凹陷成了一大塊。
“把槍放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冷喝聲雷鳴般地再次響起,那些保鏢們看看那被砸的稀巴爛的鋼化板,再看看容凌那嗜殺的神情,臉頰滾落下一行冷汗,他們緩緩地垂下了手,槍支也跟著緩緩地降落!
卓依依見狀,嚇得慘白著臉,縮成了一團,拼命地拉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給圍住。
“不能,你不能,不可以的,不可以……”
她嘴裡喃喃著,拼命地搖著頭,已經沒法組織正常的語言了。眼睛盯著被林夢握在手裡的玻璃瓶,她嚇得嘴唇都開始發紫。那原本裝滿料酒的瓶子,一經林夢朝床尾的鋼板上一砸,瓶底已經碎呼了,只剩下露於尾部的一圈高低起伏的尖銳的玻璃渣子,猶如一把把小刀一般猙獰恐怖地衝著卓依依。卓依依不能想象,如果這瓶子扎到她的身上,她會出什麼事!
“容凌,容凌……”她開始哭喊,“救我,救我……”
可那個男人很無情,很殘忍,無動於衷著。
林夢揚了揚手裡那猙獰的玻璃瓶子,像個魔女一般地揚了揚紅豔豔的唇。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卓依依越發地將自己給縮成了一團。
林夢看著卓依依,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你欺負我,我可以暫且忍忍。可這世上有一句古話說的還真是沒有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沒想到我的退讓,竟然會讓你把主意打到我兒子的身上!你也是女人,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我沒有,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卓依依!”林夢厲喝,失望之極。都到這份上了,這女人還狡辯著,還是沒有一絲羞愧之心!
她揚起了手,那殺傷力十足的料酒瓶似要朝她扔過去,這把卓依依給嚇得,猛地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嘴裡發出了恐怖的驚吼!
最是緊要關頭,最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內心。面對危險,她先護住的,是自己的臉,而不是——她的肚子!
料酒瓶沒有朝她扔過去,而是被重重地扎入了床鋪上。林夢用了十分的力氣,所以料酒瓶扎得很深,那恐怖的床上布料被強行扎開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如此可見,這瓶子、這力道,若是往人身上扎,那該是多麼的致命!
“啊——”卓依依只顧著尖叫。
那聲音,太過刺耳!
原來,她也只是一個欺善怕惡。原來,面對威脅的時候,她也不過是這麼的怯懦和膽小。
林夢冷冷地笑了起來,隨手,就鬆開了瓶子。
那扎的很深的料酒瓶,就那樣直挺挺地立在了床鋪上。
“卓依依,咱們法庭上見吧!你敢動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為娘則強!
為了孩子,她不介意自己變得冷血、殘忍!
繃著臉,帶著煞氣,她轉身離開,不顧後面依然在那瘋叫的女人。
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後面的瘋叫一停,傳來了一聲嘶吼。
“林夢,你得意個什麼勁兒?!沒有了容凌的喜歡,你能得意多久?!風水流輪轉,我總會壓過你的。容凌是喜歡我的,他會在床上叫我的暱稱,他叫我小乖?!他連喝醉了酒,嘴裡也是叫我的名字!他也這麼對你的嗎?!他也會深情脈脈的叫你的名字?!他喝醉了,還能從嘴裡叫出你的名字,而不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嗎?!”
卓依依到底不甘,所以羞惱著,依然想在林夢身上找回場子!
可她馬上就會知道,她會錯的多麼離譜!
林夢深吸了一口氣,扭身看著卓依依,輕柔地低喃。“小乖是嗎?!”
卓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