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一定查得出。”
既然這麼有自信的話,怎麼不先查出來再說話?他們明明就沒有證據,還充什麼大佬,拽個p拽?
如果是我,早就怒極拍桌了。我脾氣是不錯,但絕對不會任人踐踏,父母生我出來,不是為了讓我被人糟蹋的。我覺得人的自尊很重要,反正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別說是他們請我了,我也絕對不可能再念這樣的垃圾學校。
國外最重視的是平時,和老師關係這麼差,分數又怎麼可能高?彼此對彼此都沒有信任和好感,學習也一定無法配合。
可是退學歸退學,既然都要退學了,我一定要給自己討個說法,要他們還我一個清白。然而我不是胡穀雨,他選擇了沉默我也沒辦法逼迫。
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他居然還認為那個懷疑他cheating的老師其實人還不錯。真對他不錯的話,怎麼可能會沒有理由就隨便懷疑?
看著胡穀雨不停地為她找著藉口,我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和他溝通,頭炸得嗡嗡響。總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此刻就在他腳下踩著,一遍遍地踩踏。
心很疼。
我們出個國,容易嗎?
我只要一想起之前親戚們的七嘴八舌,父母難堪的表情,就會覺得很難受,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來到澳洲後,我不停地流鼻血,不停地生病,沒有理由地壓力大。明明沒有任何人給我要求,自己也總是偷懶,並不是真的覺得苦,就是沒有理由的累。
如果身邊沒有李沛霖,或者說沒有白翟和龔千夜,我覺得自己可能支援不下去。
其實,我也只是一個假裝自己很堅強的人,因為當自己只有一個,當我們已經長大,身負著責任,不堅強又如何?
除了堅強,我們根本別無選擇。
在國外怎麼可能不受委屈,可是不能一受委屈就當逃兵啊?
他這樣地選擇,讓我覺得很無語。
可是,除了無言,又能如何呢?
白翟握住我的手,很溫暖,溫暖地讓我有些想哭。
因為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場“戰爭”的結局,大將沒有鬥志,我們這些小兵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戰役才剛剛開始,我們已一敗塗地。
那句謝謝儘管很真誠,卻又有什麼價值可言?
我能大方地玩笑,不代表內心已不難過,或者從來不曾難過。
因為我怎麼也沒想到,走在自己前方的戰友會突然踐踏自己的努力。
這樣的感覺,太壞了。
又一季風雨(一)
胡穀雨走了,在一個陽光依舊燦爛的日子。
他走的時候,沒有離別的風雨,也沒有送行的我們。
大家都刻意避開了這個傷感的時刻,卻忍不住在起床後的第一時間,走去他曾住過的房間。
很髒,很亂。他在離開前沒有好好整理,留下一室的狼藉。
我們看了後都不由地抱怨,抱怨他的不愛乾淨,弄得房間這麼髒,這樣根本就沒辦法住人。
可說著說著,大家都低了聲音。
罕見的冷場。
他的離開在我們原本就不平靜的心上,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我總覺得大家都在不知不覺間,沉默了許多。儘管,彼此依舊很吵雜地嬉笑打罵著,但一起吃飯的時間卻不自然地縮短著,也再沒有凌晨夜宵時的裝鬼嚇人事件發生了。
這才發現原來那個總讓我們很想抱怨的男孩,居然在我們生活中佔據了一塊結結實實的部分。他的離開讓我們變得不習慣,彷彿有什麼在一瞬間被人抽走了似的,很不適應。
這樣詭異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半個月後,龔千夜搬進來後,才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龔千夜入住,心情最複雜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白翟,反而是李沛霖。一方面她很高興有人分擔了煮飯的重任,尼克的洋式菜實在太難吃,而龔千夜的手藝則是連她都想念的。另一方面,她異常婆婆的糾結著我和白翟的關係,比我們當事人都更加緊張。
這份心情讓她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以至於在龔千夜搬進來的前一夜,她終於按耐不住地把我拖到她的房間,實行名義上的談天,實質上的逼問——
“到底怎麼樣?都過去四個月了,你還沒有想法麼?”李沛霖似是急了,問得簡直單刀直入。
“……你平時不也挺無所謂的麼?”我好笑地看著她的急切,雖然她頗有一副婆婆賣相,但事實上也並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