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此曲雲晰 作者:標點

冷幽幽的冬日仁國寺的後廷皇族別苑內,精緻幽深的屋子內廷遠離禪聲人雜,刺勾屋簷鈴聲長響,清晨的霜花結滿屋脊、梅樹,精瑩泛亮潔淨天地。

我站在屋簷下,閉著眼在霜花漸化後聽著長鈴絕響,涼菊卻急急腳地往我靠來,她喘著氣說:“小姐……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看小姐。”

我睜開眼,看到從兩側松木中走出的明月身姿,趙桓依然穿著他喜愛的白衣,一臉和顏地向我走來。

我微福身,他卻快我一步輕觸我兩手,薄責道:“都成這個樣子,還見外。”

他鬆手,退半步,我答:“謝太子關心,雲晰已好多了。”

“自然是好多了,若不是,只怕盛嬌、阿池及桓都得受父皇及靖王所責。”他突然把身上的雪狐披風解下然後給我披上,他指著前面道:“桓已預先稟告智空大師,大師說,雲晰身子已無礙,今日會是個好天,讓桓攜雲晰到山頂看看波濤壯闊、浪聲拍擊的壯景。

我看了看身上披的名貴雪狐披風終是什麼都沒說,跟隨趙桓走出院子往山頂而去。趙桓說得沒錯,山頂景色確實非 常(炫…書…網)壯麗,朝陽初綻如永珍更新,山頂的幾株老梅竟提前綻放,一座亭子緊挨峭壁之懸,一眼看去,如直落萬丈深淵。

我站在亭子邊俯視而下,底下是狂嘯不止的浪擊反覆,趙桓卻伸手把我扯進內去,他擔憂問:“雲晰不怕?”

“怕?生死有命,若是跌下去,也只是枉死,有時候枉死也是一種漂亮的死法。”我不太認真道,說到後來 自'霸*氣*書*庫'己都有點自嘲。

這話也讓趙桓笑了,他拉著我往一步問:“雲晰喜 歡'炫。書。網'這種居高臨下,俯首匍匐腳下皆為臣的感覺?”

我不答卻反問:“太子對這種君臨天下可為深有體會。”

趙桓卻拉著我再靠近邊緣,他的一隻龍呈瑞雲繡鞋已踏空半隻,江風四刮呼呼搶過,他雙手突然用力一扣把我緊置懷裡,他的聲音貼著我的耳邊,溫柔細緻道來:“桓從來未有跟一個人說過真心話,雲晰是第一個,其實我害怕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也從來未體會過君臨天下的感覺。”

“雲晰你要站在君臨天下身邊的唯一嗎?”他問。

我一動不敢動,因為即便是輕微一動都是很危險的動作,我已覺察整個身體似懸在半空之中,我只是說:“太子既不喜站在高處,處於高位,那就順然而下。”

“雲晰你要的是順然而下?”他終於帶著我離開懸崖邊緣。

他放開後,我直視坦然:“雲晰喜 歡'炫。書。網'的,雲晰要的……”我盯著赤江逝水東流,遠處茫茫無際,幾片帆舟點江而去。我感觸而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他低喃,盯著我道:“這才是真正的雲晰,你真正想要的?”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我與趙桓轉過身來,看到一襲深紫的華衣與杏黃的長裙,紫貂披風與我身上一般無異的雪狐披風徐徐而至。

是趙池與盛嬌。

我輕福身子:“池世子鴻福,姐姐大安。”

“只要妹妹身子好全,本郡主與世子才能鴻福大安。 ”盛嬌揮揮手讓我起來。

趙池卻皺眉看我,狀似不悅,這位世子深沉得讓人雕磨不透,他卻意外問:“你怎樣了?那天吐了童老先生一身子血。”然後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看得我十分不自在,他終於把眼光定在我的臉孔來,說:“今兒看似乎無礙,這精神也不錯的,想是跟太子聊得很愉快,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種意境蒼涼寂寞,布衣之食,又豈是有扶風弱柳才驚四方的靖王府四小姐所過的。”趙池說到後來微露嘲諷。

一旁的盛嬌涼涼道:“阿池,你這話也不全對,曲陽靖王府雲淨園那個小小園子內最多的便是白青這種素菊,妹妹久待十多載,金玉其外看不到,內裡簡樸無華,即便穿著錦繡天絲積品也不懂與布衣之別。傳聞與實況竟淵別之差,太后壽誕之上方能一技驚詫,驚的是淵別之差,詫的是曲家的戰艦又上一個臺階。”

“你認為呢?”趙池看向我問道。

我從善如流答:“姐姐說得正是。”

趙池卻往前踏來,我慣性地後腿一步,卻不慎踩到一塊尖石,身子一歪,身旁的趙桓隨即伸手一拉,把我緊拉懷裡,趙池卻從我身邊直過,我聽到身後他的聲音:“登高臨下,無失所秉,履危行險,無忘玄伏。太子感受如何?”

“池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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