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巡撫,一路北下至平治、淮水、阜平、徐州、永嘉,一路下去過年回不來之餘,只怕不到個一年半載也回不來了。至於盛嬌就比較好命得多,趙賢明雖罰她在殿外跪了一個通宵,她的親親皇奶奶太后及親親姨娘皇后,兩人一哭一吵,趙賢明才勉強答應讓她禁足在太后的詳和宮,每日抄佛經一百卷,老實地抄了個半月,後來看這事也淡了,皇帝的火也去了個大半,乾脆遣人代抄,趙賢明也只能睜眼閉眼了事。
趙池伸腳那一踢可真不輕,我趴在床上半月才能下床,如果說我之前害怕這位世子那股壓迫陰森,那麼,我現在對趙池及盛嬌可為避之為恐不及,遇到這兩人總沒好事。
我繼續留待在仁國寺靜養,曲就來過兩遍,每次來總帶些我喜 歡'炫。書。網'吃的菜及點心,他來的時候,我交代涼菊說我睡了,他不管不顧,我躺在床上裝著睡著,他也不拆穿,只是坐在床沿上自顧自說話,說完就走,最後一次他說:“雲晰,我知道你怪爹,爹也不求你體諒,只是不可氣壞身子,爹下次來就是接你回家。”
他走後,嬤嬤進來在我身後嘆氣,她說:“小姐,王爺一定有其苦衷的,你心如明鏡必然明白。”
過年後,齊陽一直雨下不停,天終日黑沉沉,壓得直迫人心,仁國寺裡也終日水聲嘩嘩不停,很大的雨,底下的波濤掀風鼓浪,聽得讓人膽顫心驚,雨終於小了的晚上,我在仁國寺迎來一人。
我讓涼菊把窗開啟,涼菊先前還不依,我說,都十天了,一直呆在房子裡,先前還怕我冷著得風寒,如今再不把窗放開,小姐我只怕得不了風寒,必會鬱悶而死。
涼菊嘟嘟嚷嚷,嘴裡還說著什麼大吉利是,還說起幾年前在蘭廷寺我就是讓她開窗,結果得了風寒,這病來勢如兇,差點她沒給嬤嬤罵死,話是這樣說,涼菊還是把屋子內的兩扇窗子開啟,第一扇在床榻的側面,窗子對開是後院,窗子一開啟,我就聞到一股腦兒的梅花撲鼻來,冷冷的風瞬間吹散了屋子局束的空氣。
我卻聽到有人問:“小姐安歇了嗎?”話問得很輕,聲音卻微帶尖細。
我轉過頭看向對著前院那扇窗子,涼菊正站在視窗處,一手還支著窗杆子,突兀的一隻白晰長手卻按在她扶窗門的手上,我感到涼菊身子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