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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上門相見
街北一偏僻點的街道中間,有家名聲大噪的醫館,館外蹲著兩個大石獅子,正門大開,不是常見的大紅門,而是漆黑的……雖說此處安靜偏僻,但還是陸續有各色各樣的人出出進進。
正門之上有一楠木匾,匾上大書‘回春堂’三個大字。醫館是個很樸素的四合院子。郎中藥童都在忙碌。院子分上下左右四個區,有聽診的,有抓藥的,有急救的都分的很是清楚,進出的人都很有秩序。
蔓藤圍繞的一堵牆之後,是和回春堂相連的一座小院子,過了花園,再往西,進去就是後院。回春堂後院,一個普通的院子出現在眼前,被四合院子圍在了中間。
上廂房門外傳出兩個男子,輕聲的抱怨議論聲。
“我們這是來視察的,主子除了呆在屋裡看賬,根本不去店裡轉,好像一點也不焦急。”
“這你就不懂了,主子這是單相思了,估計是看上那個姑娘了,從他知道那姑娘叫木蘭後,就一直唸叨,就是找不到接近人家的藉口。”
“你怎麼知道的?你又不是主子。”
“我雖不是主子,但跟他那麼久了,做蛔蟲還是可以的,你想想那天主子說一見鍾情的時候,他那樣子,我們以前見過嗎?”
“你這麼一說到還真是!主子喜歡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歡主子啊!”
“咋們做奴才的,就要察言觀色,隨時觀察主子的想法,才可以不觸碰主子的逆鱗,你比我晚來幾年,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跟早來晚來有什麼牽扯,什麼事你都要高我一頭。”
唧唧歪歪說話的正是那日男子的兩個侍衛,清風孤傲,清華利齒,互不相讓,剛才還挺好的兩人,突然不知道為何他們就翻臉,互看不順眼對方,一時之間橫眉冷對瞪了個眼紅。
“你們兩有完沒完,滾遠點。”兩人剛開始準備較勁,冷不防耳畔傳出一道斥吼聲,“你們把我當死人了?唧唧歪歪的學婦人,說三道四的,想讓我把你們舌頭揪掉嗎?”粗啞冷澈的暴怒聲直竄兩人大腦。
兩人聞言,知道這時候在逗留就是找罰,兩人不約而同地溜之大吉,消失在了門外。
屋內古色古香的的房間裡,一個俊美的男子坐在書桌後,看著面前的賬本出神,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英挺的鼻樑,粉嫩的嘴唇比女子的還要好看,還有白皙誘人的面板……
‘吱吱’的推門聲響起,男子抬頭見來人揹著藥箱,輕笑的問候道:“張叔這是要出診。”張叔對他來說是半個長輩又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們之間就想是父子一樣。
男子口中的張叔就是給木蘭看病的老頭,張老頭看著面前已經長大的小夥子,應了一聲,這小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性子真是沒話說,“我來說一聲,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今日去跟她談分成的事,順便還有些事情跟她說。”
“是哪家的姑娘。”男子突然好奇的問了一聲。
張老頭沒多想就回答道:“丞相府的木蘭姑娘,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老頭回身走到門口,也沒聽見男子的應答聲。
老頭話落男子就起身了,這算是緣分嗎?不容多想急急喊道:“張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一張臉上的歡喜溢於言表。不自主的走到了張老頭面前,揪住他的藥箱。
張老頭看著平常很穩重的男子,這會怎麼就變得這麼猴急,跟個要糖的孩子一樣,老頭納悶的道:“我去聽診你去幹嘛?好好呆在園子把賬本看完。”
“就是想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男子被老頭盯得發毛,就怕被他看出來,裝作不在乎的道。
張老頭最終呦不過男子就答應了,不過要求是扮作藥童跟在他身邊,兩人商量好後男子特意收拾了一番,不仔細看跟本看不出來是一個人,出門時有個藥童主動的遞給了老頭一把油紙傘,兩人上了備好的馬車,向丞相府出發。
馬車剛駛出街道,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雨滴拍打著馬車頂部,路上的行人紛紛打起了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