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柏拉好象還有些心有不甘,問道:“那就這麼被她白罵了嗎?多少年沒有外國人這樣罵過我們了。”我們白了王柏拉一眼:“那麼你上啊?”柏拉頓時氣餒。
湯寧最終沒有因為這件事和破破壞了關係,相反兩人反而有些更親密起來了。《圍城》裡趙辛楣認為方鴻漸是他的同情兄,我想湯寧和破破也算是同情兄了。只是他們的同情並不是對同一個人的愛情,而是在同一個人身上感受到的恥辱之情,一種男人不能滿足女人的羞愧之情。而且這二人還可以進一步地稱之為同搞兄,因為他們都搞過丟丟。
(待續)
作者:唐釅回覆日期:2002…12…2916:13:45
一0三
我統計了一下,至湯寧止,我們宿舍受傷害的人次達三人五次。
宮沉求愛兩次不成,受傷兩次。破破對李延求愛不成,做愛又被丟丟所辱受傷兩次。湯寧做愛被丟丟所辱,受傷一次。讓我們宿舍損失最大的就是丟丟,一人讓我們宿舍兩人受傷害,並因此嚇倒了其餘六人,全宿舍都感到在丟丟面前抬不起頭來。本來陳熱也應該列入統計數字的,因為他沒有追成謝婷婷。但由於據陳熱自己所說,其實他對謝婷婷並沒有多大意思,只不過當時誤以為她對自己有意思,所以便對她也有些意思。因此他並不很受傷,所以便沒把陳熱列入其中。
在我做完嚴格的統計沒多久,王柏拉繼湯寧之後,緊接著就改寫了統計數字。對於柏拉之愛,我早有預言,所以並不很驚奇。但對於柏拉而言卻是莫大的打擊。他始終不明白自己這麼純粹的一點也不亂搞的愛情也會失敗,這讓他覺得沒有天理。
柏拉之愛的破滅是這樣的:一天王柏拉見他女友和一男人牽著手很親暱地走在一起,便無比生氣地衝上前讓那男人滾開,並質問女孩為什麼要這樣腳踩兩隻船。沒想到女孩非常驚奇地問他,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友?柏拉氣得說不出話來,憋了半晌才問那女孩,不是女友怎麼會常走在一起?女孩反問他,走在一起就是女友麼?於是柏拉失戀了。
失戀的柏拉買了一瓶白酒在床上蒙著被狂喝,被裡傳出他嗚嗚的哭聲。我們誰也不敢上前勸他,因為他蒙著被明擺著不想要我們勸,而且他手裡拎著酒瓶,勸得不好,藉著酒勁一酒瓶便會朝我們砸來。柏拉對女人是很純情,對男人卻常常象只好斗的公雞。雖然我對男人為女人所棄而哭感到很不齒,但我想柏拉這麼聖情,也許真是到了傷心處,倒也無可厚非。
哭了大概一瓶酒喝下去的功夫,王柏拉猛得掀開被子,瞪著通紅的眼朝我們惡狠狠地喊道:“我要搞!”破破在一邊冷靜地提議:“找丟丟吧。”柏拉頓時又氣餒了。
我覺得破破這提議真不錯,如果柏拉馬上要搞,丟丟的確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丟丟基本上是屬於那種招之即來,來之能戰的人。而且柏拉一時怒起,為宿舍爭光也未嘗可知。但柏拉似乎在喝了一瓶白酒後仍然比較理智,他也知道他經不起第二次傷害,而且隔的時間這麼短。
一0四
至此我們宿舍的受傷害人次達到四人六次。宿舍裡轟轟烈烈開展起來的戀情受到了挫折,宿舍沒有戀愛的人數又超過了戀愛人數。
我覺得照這樣發展下去勢頭很不好,我擔心會成為繼王柏拉後的又一個受害者。因為在剩下有三對裡,李文和馬曉英依然卿卿我我,好象沒有什麼問題。羅傑和夏晴,平均以一週兩封信的頻率傳情,而且夏晴的第一次失身於羅傑,女人的第一次總是寶貴的,因此羅傑是主動的,應該也沒什麼問題。至於我,倒是王蘊常常放出風聲,老是在我的年紀和安全感上做文章,這讓我覺得很不安全而且緊張。
其實王蘊也並沒有對我不好,只是她快畢業了,和我在一起有時會顯得憂心忡忡,老想著以後,總覺得我們兩人的前景渺茫。這樣多次以後,搞得我對以後的信心也產生了動搖。但奇怪的是,王蘊在想著以後會分手的同時,又常常以她特有的方式對我說不要分離。
比如有一次,我們坐在體育場階梯的看臺上,四周靜悄悄的,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王蘊背對著躺在我懷裡,輕吻著我的手說,這是我們相好一百天的日子,搞得我大為感動。我自詡很愛王蘊,卻一點沒去記我第一次吻她的日子,更從沒算過這些日子。的確很不細心。感動完後,理所當然地抱著王蘊一陣狂吻。
接著王蘊在我腿上寫著:“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離。”她的動作很輕,雖然我的腿被她寫得癢癢的,但沒有痕跡的字卻一個個地刺在我心裡。我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