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蘭柔聲道。
“對,扶蘭,你是我的夫郎,以後還要做我的知己。”易靈殊的笑語又讓扶蘭臉紅了。
“嗯。”
兩個人相擁相抱,淺笑低語,說些瑣碎的家常。冬日的陽光從窗欞灑落進來,幾隻麻雀在枝頭探頭探腦,外屋的侍人守著燻爐困頓的打盹,到處一片令人享受的溫柔纏綿。
一月後又到了初元節,易靈殊想帶扶蘭和花顏出去賞燈,兩人自然歡喜,翻箱倒櫃的倒騰衣服。還沒出大門呢,王氏就知道了,一改多年的端莊步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到二門將幾人堵個正著。
王氏見到扶蘭穿著狐裘,花顏穿著雀翎氅,倒是捂的嚴實,臉色稍霽,再瞅易靈殊,不過一件夾衣,隨便罩了個短批風,與其說保暖不如說是裝飾,又氣不打一處來。然後王氏將三人好一通說,不外乎兩人懷孕出去看燈太危險,人來人往的磕碰了容易出意外。
扶蘭和花顏兩個也知道是這個理,所以低著頭承認錯誤,乖乖往回走。
易靈殊看著兩人耷拉著腦袋很不可憐,只是好笑。於是對父親笑道:“爹爹錯怪我了。我是準備帶他們進宮的。”
“進宮?”王氏愣了下,眯起了眼睛“你是誆老父吧?過節進的什麼宮?我怎麼沒聽你母親提起?”
易靈殊親熱的挽住了王氏的手道:“女兒誆誰也不敢誆父親。上次皇上傳旨時,我答應七皇子殿下初元節帶他們進宮問安的。”
“真的?”王氏對紫炎到府的事也知道,倒也將信將疑。
“自然真。不過只要爹爹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管它什麼皇上皇子,我都不去了。”易靈殊斬釘截鐵,一片孝心狀。
“胡說什麼,皇上會怪罪的。”王氏嚇了一跳,對女兒滿不在乎的態度很是不滿:“行了行了,那就去吧,早去早回。”
易靈殊笑容滿面的答應了,帶著兩人揚長而去。
他們出來的早,還有燈還沒掛好,但好看的彩燈已經不少了,而且搶生意的小攤已經擺滿了街邊。易靈殊護著兩個人轉了一條主街,買了點零碎小東西,挑了幾盞彩燈。
易靈殊很低調,還是收到了幾名男子扔來的荷包、帕子。她被扶蘭和花顏取笑,故意板了臉,把幾個東西送了攤販,結果這會功夫,竟然有女子給扶蘭送香囊!
扶蘭和花顏都梳的已婚髮髻,本該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是那女人見扶蘭太過美貌,忍不住試探一下。扶蘭對突然出現的香囊有點發蒙,正想該如何拒絕,易靈殊已經走過來,站在兩人前面,冷冷一掃那女子,該女立即覺得好像兜頭一桶冰水澆來,落荒而逃。
小插曲過後,三人相互取笑不已。看時間差不多了,易靈殊也就讓扶蘭選盞華貴點的彩燈,準備到宮裡打個招呼,兌現送燈之約。
易靈殊不方便在後宮走動,也不想面對紫炎,就在外臣等待接見的地方等著,讓扶蘭和花顏跟著宮人去了。兩人按照禮制,先到瓊華殿見了紫炎的父親喬德君,然後去了綺年殿見紫炎。
紫炎待兩人有禮而親切,謝過彩燈又招待他們吃茶,還很誠懇的表示,希望兩人留下用晚膳。扶蘭擔心易靈殊等急了,於是婉拒。
紫炎聽了奇道:“廣安公不是奉旨到御書房商議茅吉來使的事情?”
“沒有接到旨意啊?公爵帶我們到街上看了看,直接進宮的。”扶蘭道。
紫炎聽後看了看扶蘭和花顏,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他很快把情緒收拾起來,召來宮人吩咐幾句,宮人下去了。片刻後就來回報:“傳旨的宮人找不到廣安公急的跳腳呢,後來發現人就在侯見室裡,急急接了去見陛下了。”
“看來是老天給我個機會與側君和侍君一同用膳呢。請莫推辭,不然母皇的股肱之臣為國分憂,她的夫侍卻在宮裡餓著肚子,那真是炎的過失。”紫炎一番話讓兩人無法拒絕,於是謝過共餐。
卻說易靈殊果然是在侯見室閒坐時,被滿頭大汗的傳旨宮人簇擁著到了御書房。紫治正在等她,見面笑道:“愛卿真是悠閒,初元賞燈雅興不淺,讓朕四處遍尋不著,怎麼進宮也不來見朕?”
易靈殊見她作派,儼然對待心腹信臣的樣子,也笑道:“臣是陪同拙內向貴君問安的,本沒想打擾陛下,卻不知宣臣何事?”
“是茅吉使者的事。”紫治面色嚴肅起來:“茅吉國本來與我紫湛相隔較遠,關係也不甚密切,但也算打些交道。臨近幾國,紫湛與大至敵對,與納夏時好時壞,所以也不想輕易與茅吉交惡。”
易靈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