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我勾引?
我就在這薔薇宮中做人質,我的身份如此卑微,你們想要弄死我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用得著為了我而逃離宮城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煩請太后不要把如此“莫須有”的罪名胡亂扣在我的頭上。
我自知命賤,但不會淪落到尊嚴也賤了去。你若是怕你的兒子愛上我,就趕緊把我殺了算了,不要在這裡找些莫名其妙的罪名。你們薔薇國當初把我騙來這裡不也是找理由嗎?冠冕堂皇的,何必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那裡擺出一副架子,到底是要給誰看?
我尊敬你,並非你是太后,只因為你是長輩而已。還望你不要自視過高。
我的命就在這裡,你取走便是。”
徹雪言語中盡是不屑,夢鴛太后從未遇見此等刁蠻女子。她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彷彿把她看穿了似的。
“給我…掌嘴。”她位高權重,卻是第一次失了分寸。
宮人集體圍了過來,徹雪衝出人群,衝到太后的桌子前,舉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的摔在地上。
宮人們哪裡見過這種刁蠻女子,紛紛護在太后身邊。
“叫侍衛,給我…拿下。”
徹雪從地上撿起茶壺的碎片,這種自殺行為她早已經輕車熟路了。與其被這種女人整死,還不如自己死來的痛快。
“你可以讓我死,但你別想讓我死的沒有尊嚴。我命雖賤,但也由不得你來處置。我想死,得由我自己說了算。”
侍衛衝了進來,看她手中拿著隨便利口對著手腕,皆是不明狀況。
夢鴛太后沒有想到今日會上演這樣一出。這女子,當真是連死都不怕了。
“給我抓起來,別讓她給我死了。本宮要好好處置她。”
太后一聲令下,碎片的利口被徹雪壓在頸部動脈處,只要那些人一靠近她就劃了。手腕上死的太慢,頸動脈可不是說著玩的。
“都給我住手。”
徹雪只覺得有個東西朝她飛來。一枚耳環打在手上。手一顫抖,那碎片也應聲落地。
殿月站在門口,剛才那耳環便是他從旁邊宮人的耳朵上取下的。
他看著她同太后據理力爭。最終又以死相逼。
他只覺得內心無力,她在這個國家,每到緊要關頭,都只能以死了結了。
她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深深的倔強。那眼神讓殿月覺得,這個女子,他必須護在身邊,讓她安好,讓她周全。
他從大門口進入宮城,第一件事便是來到太后寢宮。他必須趕緊給太后一個交代,免得她知道了什麼,刁難徹雪。幸好他來的及時,否則,他又要再見一次她鮮血如注,再見一次她的虛弱不堪。
侍衛們紛紛離開。
太后早已經被徹雪氣得發抖。這女子太過剛強,她不得不防。
她看見了殿月看徹雪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沉溺,讓她覺得害怕。
她的兒子,若是愛上了這個女子,不知道會做出多麼瘋狂的舉動。
她不是簡單的女子。且不論她的身份,就說她的執拗,這樣的烈性女子,不是從未涉入愛河的殿月可以領教的。只怕,他會被她吃的死死的。
她絕對不允許。
所以,她不要所謂的母儀天下了,她也不要所謂的安靜涵養。她要同這女子爭到底,她要讓這女子知道她的厲害。
徹雪看著殿月。
他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他是在觀察,觀察這個又以死相逼的女子。她的那些個氣魄與勇氣,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總是源源不斷,而這勇氣,讓他如此沉迷。
她的身上,有一種永遠不願屈從於他人的氣場。安靜時,她並不會釋放出來,若遇到威脅,她便會爭鋒相對,絕不相讓。她可以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堵上她的性命。性命在她眼裡,若是沒有了尊嚴,便只是個空殼了。
“殿月,今日,本宮要處置了這丫頭。你不要在這裡干擾本宮行事。”
太后以命令式的口氣對殿月說話。
這命令中,滿含著一個母親對兒子的責備。
“母后準備如何處置她?”殿月走到徹雪身邊,不動聲色的問著。
彷彿他在替徹雪索要宣判一般。
“此事與你無關。後宮之事,本宮若是沒死,就一定要管到底。”
“那麼兒臣敢問母后,這女子犯了什麼罪?”
“王上大婚之夜,她以妖媚之術蠱惑,讓王上陪她出宮,其罪當誅。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