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梁宇腳未著地,已然幻身為一隻小貓,慵懶的趴在公孫漠的肩頭。
公孫漠輕輕拉著門環,敲打了幾下門環,立即有家丁趕過來開門,隨著細碎的腳步聲靠近,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張老臉出現在公孫漠的面前,老者一看見公孫漠,臉上現出了固定的笑容,公孫漠認得他,他是慕容府的老管家-阿來,阿來自十五歲來到慕容府,現年已經五十了,對慕容家可謂是忠心耿耿,大事小事也都打點得妥當。
阿來,躬身把公孫漠請進了屋內,一邊使眼色吩咐身旁的家丁去通知風。掩上門,自己親自帶著慕容家的女婿到大堂。
及到大堂,風已經正襟坐在大堂上,看來剛才的家丁辦事效率還算不錯,阿來滿意的對著那個家丁點了點頭,退到風的身邊站定。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公孫漠畢恭畢敬的對著風鞠了一躬。
“快快請起,看座!”
立馬有人扛著一把雕刻精細的檀木椅子來,擺在風左手邊的下方位置,公孫漠掀起袍子,坐定。素聞慕容家家法森嚴,果不其然,個個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辦事絕對不允許出現半點岔子。
“小婿今日前來是接娘子回家的,慚愧之至,小婿終日裡東奔西波,未能好好照顧娘子,還要煩勞岳父大人替小婿照顧娘子,感激不盡。”公孫漠拱手客套道。
風爽朗一笑,“這是哪裡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更何況飄雪這丫頭,我從小視如珍寶,萬萬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言下之意倒是公孫漠讓飄雪受了委屈。
只是風的話不無道理,公孫漠也就不曾言語,只是陪笑,“小婿慚愧,往後一定好生對待娘子。敢問娘子現在何處?”
風大笑,“幾日不見,這般著急,看來這小別勝新婚,一點也不假。”起身親自帶了公孫漠進得飄雪閨房。
安慶正在給病榻上的飄雪喂藥,每一口都喂得艱難,此藥乃是補中氣之用,亦可以驅寒,只是甚是苦澀。飄雪喝了幾口便要退掉,安慶卻是倔脾氣,死活不幹,一口一口逼著飄雪把她喝盡。
公孫漠在門口見得自己心愛的女子正在喝藥,當下就慌了,趕上前來,抓住飄雪的手,“雪兒,你這是怎麼了?”
安慶被擠到了旁邊,心裡恨他沒照顧好小姐,噘嘴道,“姑爺倒是好問,若不是你丟下小姐一人,小姐至於遭這般罪?”
飄雪咳了幾聲,“安慶,別說了!”
安慶知她心疼姑爺,自是不在多說什麼,只恨恨把藥碗遞給公孫漠,丟下一句,“好生照顧我家小姐,別再讓她受委屈了。”轉身,重重的掩上門,離開。
待得安慶走遠,公孫漠捧著手裡的藥碗,看著濃黑的藥汁,心中滿是歉意,卻終是不露於神色,只默默的喂飄雪喝藥。飄雪見是他親自喂藥,一口一口,喝得精光,卻忍不住落淚,夫妻一年,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這般溫柔。見她哭泣,公孫漠忍不住心疼,放下藥碗,緊緊擁她入懷。
【番外】郎情妾意6
才靠近它的身子,公孫漠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邪氣在灼燒著自己的面板,趕忙鬆手,她一愣,眼淚撲簌簌落了一地,這麼多日不見,連個擁抱都不願意給麼?這便是自己共結連理,攜手一生的人?
飄雪正在疑惑間,卻見公孫漠抽出腰間封印刃,對準飄雪斬下去。
飄雪驚恐的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封印刃的強大威力下,她輕輕的倒下,心裡有恨,更多的卻是對公孫漠的不捨。
公孫漠伸出手,緊緊的擁住了飄雪,淚悄然而至。面板上傳來的還是那般灼熱的氣息,他以為那一刃下去,可以驅除寄生在她身體裡的邪惡魂靈,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動那邪靈半根汗毛。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軟軟的躺下,卻不知道該如何挽救她。
肩頭的小貓似乎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尋常,緊緊的抓了抓公孫漠的肩胛,似乎想要給他一點力量。
公孫漠摸了摸肩頭的小貓,“梁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貓綠色的眼睛掃視了周圍一圈,耳朵撲簌簌動了動,沒發現任何異樣,嘆了口氣道,“原以為小姐掉到天池,不過是受點風寒,不曾想卻被天池裡封印著的妖靈給沾上了。”
只短短一句話,公孫漠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嘆了口氣,握著封印刃的手微微顫抖,頹然坐在床沿。若是岳父大人知道此事,想必要亂了陣腳,到時候,事情只會越來越失控。為今之計便是帶著飄雪離開慕容府,到天池去,自己再和梁宇慢慢想辦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