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炸裂藥水」,以及附有強烈詛咒的「邪惡寶石」等等,不過怎麼想都不會和愛好音樂的葉知秋扯上關係。
臺下一陣喧譁:「你算老幾,什麼時候輪到你當法官了。」
「這傢伙煩不煩啊?」
「媽的,快閃開啦!」連維持秩序的師長都險些阻攔不住。
劉克慶翻翻白眼,問遊思牧:「欸,怎麼沒聽過議員可以這樣胡說八道的?」
遊思牧皺了皺眉,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一般刑事案件,是由像我爸爸這樣的檢察官或是刑警之類檢警方作為主要偵查人員。不過也有少數情形,是由民眾向地方民意代表或是市議員提出請願,所以一般而言較偏向民事案件部份……但是問題也從這裡產生了。」
「好比說今天某家發生綁票事件,歹徒威脅不得報警的時候,家屬有時也會請求地方上有名望的民意代表出面協調。這種事情在國外時常發生內亂的國家也出現過。而市議員可以在法律規範之下進行某種程度的蒐證活動,嚴格來說,這是一般民眾也允許的,只是沒有足夠的能力罷了。而像是軍公教這種公職人員,市議員便擁有在議會上提出質詢、人事調動、彈劾等等提案,再由議會表決透過……現在的議會也蠻混亂的,是不是隻有這樣我就不清楚了。」
「說來說去,總之政客就是腦殘。」劉克慶打了個大呵欠,嘴張的跟河馬一般大。
「哦!校長來了!」
「校長走上去了!」這時群眾裡有人喊道。「他不是去開教學研討會嗎?」
一個西裝畢挺,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笑容爽朗地走上臺,和邱麒緊握雙手道:「這不是邱議員嗎!久仰,久仰,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哦」的一聲,遊思牧低聲道:「他打算讓邱立委碰個軟釘子。」
「怎麼說?」我和劉克慶齊聲問道,但是遊思牧卻陷入了沉思。
「校長你好!」邱麒和附中校長簡單寒喧幾句,便又扯回剛才的話題:「不是我刻意要給主任難堪,只是剛剛事發突然,我邱麒不敢拍胸保證,說不定主任明天就搭機離臺……」
「這事情你放心,你放心。」校長依舊面帶微笑:「主任打算移民的事情,我們幾個高層幹部都知道的事,只是說主任打算臨走前也要精彩一點,所以本來就打算在今天表演時發表這個訊息。至於涉嫌仲介非法物品一事,我們會在召開緊急校務會議後,決定如何處理,所以還請立委靜候佳音。在此之前,不如先欣賞一下我們同學精采的表演,如何?」
邱麒冷冷地說:「不必!既然你們如此袒護葉老,我也無話可說。告辭!」說完一甩腦袋,三步並作兩步走下臺階,絕塵而去。
不少同學對邱麒的背影咬牙切齒,能比的手指通通比出來了,能想的到的最髒的髒話也都罵出口了,邱麒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未出生的小孩也都問候過了(他們真的是無辜的,呃……)。
這時卻見葉知秋快步走向臺前,從校長手邊接過麥克風,對眾人道:「各位同學們,看到大家這麼關心我的事情,我葉知秋心裡感到非常的高興。能夠在最後見到同學們如此『團結』的向心力,我可以說了無遺憾,放心地『去』了。聽起來不太吉利,哈哈哈!」大家見到葉知秋依舊談笑風生,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不少女同學更是破涕為笑。
「那麼,大家就繼續今晚的表演節目吧!」葉知秋高聲說道,將麥克風交給一旁的司儀後,和校長並肩離去。
*
表演活動絲毫未受影響地持續著。劉克慶隨著熱舞社的搖滾樂搖擺著身體,嘴裡念著別人聽不懂的古怪咒文。只有遊思牧仍然眉頭深鎖,臺上五光十色的表演,他絲毫無心理會。
我看著遊思牧,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侵入我的腦海,我眼前忽然浮現一幕詭異的景象:
在校園一個偏僻的角落,某個戴著口罩和方框眼鏡的古怪男人,眯著眼睛說:「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嘻嘻嘻,嘿嘿嘿……」他面對著的方向有一株大樹,樹下躺著一個身形模糊的人。
接著古怪男人轉過頭來看著我,奸笑道:「接下來輪到你了,小妞……該怎麼處置你才好呢?」他走向我,右手遞出,五指箕張,手掌中間畫了一個巨大的眼睛……
我嚇出一身冷汗,影像也隨之不見!
這時我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葉知秋主任!他有危險了!」
我迅速地環顧四周,黑鴉鴉的都是人,如此茫茫人海中怎麼去找一個人?我趕緊拉了拉遊思牧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