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3 / 4)

小說:幽瀾露 作者:雙曲線

治的。

滾了一身土的莽撞傻子窩在牆根不動彈,就會閉眼睛裝死,忽然氣就消了,只覺得好笑。瘦的像根竹竿,衣服在他身上就像麻袋包,饒是如此,人家開口就不善,自稱俠義,栽贓我仗勢欺人,本事口氣倒不小,猜他定是閒散富家子弟,吃飽撐的逞英雄玩。

本想嘲弄他幾句,可寥寥數語,居然激的我當真起來,眼瞅著被他救下的孩子一家人,根本不管他死活,灰溜溜逃跑,他還在替人家鳴不平,可嘆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書呆子,如此的無能心智,放在宮裡,被人算計死八百回都不知道。

聽聞牆根裡有人爭吵,結果俠士似乎又動了善念,懶得與傻子書呆廢話,才要脫身,卻聽得居然與師傅法海有關。想和俠士打聽打聽,誰知這回人家卻不管了,聽聞關乎皇室,他還一臉厭惡,恨不得逃脫。

想替師傅查清真相,又無從著手,此時,眼前的傻子俠士,倒不想讓他走了,總覺得此人甚為有意思,被他言語譏諷一番,才知道人家真是牙尖嘴利,還拿出什麼《白娘子永鎮雷峰塔》的典故,連我師傅都被嘲弄進去,讓人可氣又可嘆,哪兒來的刁蠻……,丫頭……?說話舉止,太像姑娘,再細細辨認,更覺可疑,興許是個娘娘腔也不一定……

低三下四,死乞白賴的和人家約定再會之日,匆匆離去。趕到刑部把手諭交給四哥,果然被他罵個狗血噴頭,說我不知輕重,耽擱了時辰。可他才不在乎我心裡的煩擾,自打大婚之後,我在眾兄弟間自此成了罪人,他們個個看我的眼光的別具深意;任性妄為、不知禮數、薄情寡義的名聲,廣為傳開。四哥看我更如眼中釘,他和完顏氏又沒交情,跟著起什麼哄?想來他一貫就瞧不上我,認為我不成器、輕世傲物,此時,無法是罪加一等罷了。

在朝中打聽才知,法海已經幾日未曾上朝,被人嚴密看慣監視,眼下身蒙重冤,卻無力辯駁,我有心替他澄清,卻不知如何辦起。忽然想起傻子俠士,與他的會面,竟成了我最大的期盼,也不知她會不會信守承諾?

終於趁人不備,悄悄從演習場裡溜出來,心急如焚的趕到約定之地,他果然不在,不過也是,誰會將別人隨口的約定當真?心裡忽然空落落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失望什麼?我一直都不願承認,當時,我以為自此再見不到你的失落,大過對法海案的焦急,沒出息是不是?可這有怎樣呢,人最難騙的,是自己的心……

直到自己失落而歸的剎那,才看見,豔陽天裡,雪白梨花樹下,灰牆黑瓦頹牆上,淡然脫俗的美人,隨意晃著腿,對我巧笑嫣然,此情此景,雋刻於心,永生難忘……

風吹仙袂飄飄舉,梨花一枝春帶雨,清眸流盼、翩若驚鴻,素服花下,宛如天仙。這些話,我死也說不出口,可確實讓人望而出神,一時不知身在何方。細問之下,她自稱隨風,隨處風流的風,暗自好笑,明明開口嬌鶯初囀,一聽就是姑娘家,還敢裝少年郎?

也罷,難得人家信守承諾而來,都有為難之處,自己又何必不解風情,多此一舉,非要拆穿呢。

查案的時候,隨風很仔細上心,她會很認真的排查蛛絲馬跡,這倒是大為出乎我的意料。因為平常無事,她脾氣個性對很多東西都不在意,細枝末節的事情,從來不計較,爽快利落,絕無扭捏作態。很多年後,我才知道,為什麼十三哥會說她,人在身旁,如沐春風……

莫名我會想起還被冷落在孃家的新福晉,雖她二人毫無瓜葛,卻總覺得很多地方若有若無的聯絡。本是與隨風不相干的事情,任憑我遲到、爽約,只要隨意給個理由,從沒見她計較追究。如同大婚我未出現,刻意冷落新福晉,避不見面,也不曾見她出來吵鬧,只是默默接受,毫無怨言。

新福晉越沉默,我就越好奇,狀元郎仍是漠然無語,見面似彼此間毫無牽連,可我忽然他和隨風長的很像,可以說,五官眉眼,無一不同,幾次想親近觀瞧,卻又碰了他的冷釘子,到底,他心裡是在怨我怠慢自家妹妹。

隨風總好奇我家事,如實相告,她會故作不經意問我家中妻子的狀況。可要如何形容,成親多時,彼此素未蒙面,額娘說的,狐媚之相,居心叵測、巧言令色的下作丫頭?還是太子說的,柳腰纖姿,風流婉轉,勾魂攝魄?句句不堪入耳,你叫我怎樣說?

索性想起十哥的玩笑話,說我福晉貌醜、膚黑、頭髮枯黃、滿臉瘡、身材五短、滿口爛牙,而且心思歹毒、趨炎附勢、妄圖攀附權貴、心機深沉,總之一無是處。這幾句話,把隨風嚇得瞠目結舌,臉色煞白。

這當然是玩笑話,真如此醜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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