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天色已經灰濛濛一片,依稀有細碎的雪花飄落。再次坐在他的身邊,望著今年似乎分外寒冷的上京,歸國之後的第一次,那種折磨著她的刺骨寒冷消失不見,福慧忽而感到溫暖。
橫濱公路?在告訴行駛著的豪華賓利上,福慧模糊看見路邊的路牌上寫著幾個字。
是哪裡呢?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了。她本就是路痴一個,想不出也無甚稀奇。
“她跟你說什麼了?”上車後一直沉默的沈遲突然莫名其妙地丟擲一個問題。
這句話解救了猶在苦思冥想的福慧。
福慧看看前面坐的筆直的司機先生,十分確定這問題的物件是自己。
可是怎麼回答呢?福慧想了想,自作聰明地將自己的臆想搬出來,“哦,”為表自己在認真回答,福慧拖著長音,“她叫我賠她乾洗費。”
沈遲白了福慧一眼,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這搞得福慧很狐疑,沈遲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真是男大十八變,看著挺聰明一娃,腦袋竟然不好使了!
事實證明沈遲還是那個沈遲——
過了一會,“哦,”他也拖長聲調,陰陽怪氣地說,“你怎麼不直接說程暮雪讓你賠她衣服呢!其實你再敷衍一點也沒關係。”
福慧從善如流,“哦,她原是說要我賠她衣服來著,我給記錯了。”“撲哧——”司機先生一時沒有控制住,笑出了聲。
“江福慧!”沈遲驀地轉身對著福慧,眼眸裡聚起駭然怒氣,“你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看文愉快。
大大這兩天不好過,睜著眼睛想劇情,閉著眼睛琢磨細節。
然後,中午睡不著,晚上失眠。
俺在想,今天要是再睡不著的話,要不要通宵更文,過下晨昏顛倒的日子!
嘆氣!
第 22 章(大修)
福慧一愣,他總算對她還有除了淡漠以外的感情,哪怕是憤怒也是好的啊!他們兩個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總的有人打破僵局,既然他不願意,那麼就由她來好了。
福慧眼珠轉了轉,故作輕鬆地說,“她跟我說她是你女朋友。”然後,她下意識地觀察者沈遲的反應,也不知在期待著什麼。
可是沈遲卻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福慧一眼,然後輕飄飄地問,“就這些?”
沈遲這個人,如果他想隱瞞你什麼事情,就真的不會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福慧也不失望,你還能指望從他這種人嘴裡套出什麼話不成?她作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才為難道,“她還問我當初怎麼追到你的?”
沈遲靠著另一側的車窗,側著身體對著福慧,深深看了她一眼,片刻,嘴角勾起微微笑道,“那你是怎麼追我來著?”
“誰追你了?”福慧挑眉,不屑一顧,久違的少年傲氣浮上眼梢眉角。
沈遲竟也沒有生氣,只抱了臂同樣挑眉看她,“那難不成是我追你的?!”
福慧撇了他一眼,一副大家心知肚明不用說的太白的樣子。
沈遲被福慧盯的面上有些發燙,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多麼久違的感覺啊,沈遲喟嘆,卻又不忍就此作罷,不依不饒道,“既然不是你追我也不是我追你,那還能是什麼啊?”
福慧嘴一扁,“你說還能是什麼?你把自己輸給我了唄。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你不服氣非要跟我下棋,結果怎樣?”
她話語輕快,笑容明朗,竟有些年少的樣子。
那是最初遇見時的樣子啊,那樣的年少輕狂,不可一世!
沈遲嘴角勾起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是想起了遙遠而美好的往事,整個人都變得溫和,全然不似平日裡難以親近的樣子,從觀後鏡偷瞄的唐衍生不勝唏噓。
許久。
“難為你還記得!”他低聲喃喃,不知是在質疑還是感嘆,只是那聲音裡似帶著綿長而深沉的落寞。
他的聲音極輕,好像原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車廂裡那樣靜,福慧怎麼會聽不到,她怎麼會聽不到他講的話呢,她那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因為他才練就的呢!
“怎麼會不記得呢?”福慧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可是我江福慧最風光的時候啊!”
多年以後福慧才明白,原來初遇時他已長成翩翩少年,而她卻只不過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女——
以弈棋為樂,為打敗對手而沾沾自喜。
她是怎樣注意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