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最後一根手指被掰開,福慧起身看著那個目光狂熱雪亮的女子,心下明瞭“你心裡就只有你自己,難怪沈遲不喜歡你。”
“你說什麼!”最討厭聽到的那句話出自福慧口中,殺傷力驚人,程暮雪尖叫起來,舉起手又要抽打福慧。被福慧一把架住,“你還想打我第二次,再一沒有再二。上一巴掌權當我違背那個所謂的“承諾”活該受的,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最後的配音你自己看著辦,反正馮老已經決定了,你不來我就頂上,說不定我還能憑此一舉成名呢!你自己掂量!”
福慧抽身離去,剛關上門就聽得門上一聲巨響,好像是某種玻璃質的物體撞擊後碎裂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江福慧!”
福慧驚魂未定快步離去,迎面撞上一個人,側身避過說了聲不好意思,匆匆離開這是非之地。
“江福慧?”被撞之人是程暮雪的表哥兼司機,剛剛那個女子側著臉歉意十足的樣子更腦海中某個畫面重合了,喃喃重複著那個淒厲地從自己表妹房中炸出的名字,男子腦中靈光一現,幾步衝進病房,“剛才那個人就是江福慧?”
“滾!”一隻枕頭被扔了過來,程暮雪餘怒未消,“你要是再提那個那個賤人的名字就給我滾出去。”
“我說那次在停車場見著的時候怎麼那麼眼熟呢?”男子混不在意地接住枕頭,討好地一笑,“你知道我給曾經的徐氏建築、沈家曾經的建築承包商,徐弋公徐子當過兩年司機吧?”
“我管你給誰當過司機。”程暮雪不耐煩,“有屁快放,沒事趕緊滾。”
“是有人要滾蛋了,但是絕對不是我。”滿意地看到自家表妹停了擦淚的動作,緊張地看著她,男子邪邪一笑,“你不是一直想把沈遲那個小女朋友弄走嗎?這次恐怕就是沈遲再喜歡她也得讓她滾蛋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你想說什麼?”搭在床鋪上的手指收緊,程暮雪意識到也許那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訊息,足以將一切扭轉。
“她就是徐弋那個青梅竹馬,當年徐氏建築捲走沈家的拿筆賬幾乎全是她一個人造的。好像是個圍棋高手,學的又是會計,擅長佈局精於算計。徐弋那時候喜歡她,為了找藉口去找看她,就把她拖下水了。”
大結局(下)
冷風一吹,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醫院旁邊很多藥房,福慧出了醫院,轉身進了一家藥房拿了一些消炎的藥——沈遲“邀請”她陪他參加一個酒會,難道要這樣出去丟人現眼?
福慧最煩這種虛偽來虛偽去的場合,鑑於某人客氣的口氣,委婉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拒絕之意。
沈遲瞄了一眼猶自躺在床上的福慧,繼續打著領帶,輕描淡寫的口氣,“我只是覺得“邀請”比“命令”文雅一些,你覺得呢?”
福慧哀怨地看了看他,鴕鳥地鑽進枕頭底下,不理他。
沈遲呵呵笑了起來,俯身把她從枕頭下挖了出來,扯了扯那張撅嘴怒視無聲抗議臉頰,親了她一口,笑著出了門——無意間曝光之後,報道鋪天蓋地而來,種種不懷好意的試探、猜測,甚至窺視也隨之而來,得找個正式機會公開他們的關係。
不然,以福慧的那種性格,萬一報道上的哪句話惹惱了她,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福慧伸出手指戳了戳塗上藥後有些微涼的肌膚,嘆了口氣,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消腫,如果不能,她又怎麼解釋臉上這五指山呢?
不知何故,他對這次的酒會尤其重視,甚至特地抽時間去陪她挑了衣服——不是那種晚禮服,而是那種正式中帶著隨性的裝扮:黑底格子暗紋的短裙,搭配純色淺紫套頭衫,外面是一件長款深藍色針織衫,腳上蹬著一雙磨砂小皮靴,俏皮而不失莊重。
已經虛度了一上午,配音部那邊正忙得如火如荼地進行收尾工作,她感受著臉頰的熱度,思忖要不要去上班。公司樓下迎面遇到出來覓食的小坡,瞪大眼睛圍著她轉了一圈,蹦出倆字:“家暴?”
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轟的她火速遁走。
所幸的是,到了晚上,鼓腫的左邊臉頰已經消下去大半,只餘微微泛紅的五個手指印。福慧細細地搽粉、上妝,頗為下了一番功夫以儘量掩去那紅痕,不知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然而沈遲俯身開啟車門,臉頰交錯的剎那卻是臉色一變:“你臉上怎麼回事?”
酒會就在鼎豐附近的一家豪華酒店舉行,沈遲讓唐衍生回家去接福慧,自己卻早早到了,在酒店門口等著。俯身的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