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把,森森白牙磨得嘎吱嘎吱響,可惜的是冬天衣服穿得厚,羽絨衣差點咬破吃一嘴毛,某人卻一臉鄙夷地嘲笑她。
“笑,笑什麼笑。就算你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我們做在最後一排也沒人看得見。哼。”
他卻笑的愈發開心。
“再笑,再笑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你。從此讓你那些師弟師妹學長學姐的笑話那英雄氣長兒女情短,名譽掃地。”福慧惡狠狠地威脅。
沈遲挑眉看她,“恩”了一聲,問,“你剛才說我是英雄?”
拜託,重點在後半句好不好。正要回嘴卻見他斂目垂眉,一副任君採頡的摸樣。“你幹嘛?”
“你不是要親我,給你創造條件。”
“。。。。。。”真是敗給他了。
他沒有罷休的意思,隆起碩大的風帽將兩人遮住,然後將福慧的腦袋從懷裡拽出來,一手攔著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福慧因為缺氧而臉頰紅撲撲的,眼神有點迷糊,掙扎著睏意莫名其妙道:“被你氣死了,又要幹嘛?”
“吻你。”說完眼神定定地看著福慧。
眼睛瞪圓,“阿遲,你瘋啦!車上這麼多人,被人看見怎麼辦。”
“不怎麼辦。看不見最好,看見了他們也會識趣地當沒看見的。”言罷也不待她答話,吻將下來。
每次坐車難受的狠時便想起當初他費盡心思分散她心思的場景,明明那時時冷言冷語多些的,可是一旦變成了回憶,連他冷著臉嘲笑的樣子都是美好。
雪洗過的世界,冰冷而又清新,暈乎乎的福慧精神恢復了一些,撐著跟郭品言告別。
“你身體不'炫'舒'書'服'網'?”
福慧點點頭,“恩,有些暈車。”
“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路燈昏黃,地上積雪未融,郭品言的影子投在地上,被拖得長長的。他斟酌著措辭,最後卻只落得一句,“江小姐,我只是想了解你。”
樓道里的燈壞了,黑暗中福慧摸索著上樓,腦袋暈成一團漿糊,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可又想不起具體哪裡不對。
回到家洗漱後福慧就上床睡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累極,卻睡得不實。
半夜夢醒,口渴,她抹黑找水,暖壺的保溫效果不好,水已經涼了。
裝了一肚子冷水的福慧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在腦海裡掠過,她驀地坐起:“應該不是指的那方面的瞭解吧。”
許久之後又自言自語,“江福慧,知不知道自作多情很可笑。”
福慧認命了似的躺在床上挺屍,面無表情地睜著眼睛在黑暗中等待天明,可是天亮了又能怎樣呢,希望不會來臨絕望一如既往,可是感覺還是好過些,終歸是新的一天啊!
第 7 章
沈遲驅車趕到絕色傾城,下車時已經是慣常的神態表情,侍應領了鑰匙去泊車,他緩步步入廖程遠所在的包廂。
“沈先生。”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迎上來。
包廂裡另外兩位女子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影后就是影后,娛樂圈的人果然不同凡響。剛才如嚴冬般端坐著的大腕立時春風般溫柔。
程暮雪嫻熟地接過沈遲的外套,廖程遠也已站起,沈遲微笑著朝他點點頭,然後雙雙入座。
“boss最近日理萬機,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消遣?”
“突然想找人喝酒。”
“你這邊不是還存了瓶極品人頭馬嗎?我不介意奉陪。”
沈遲笑笑不語,點頭示意侍應去拿。
出人意料的,沈遲喝酒竟然十分爽快,幾乎是酒到杯乾。一杯接一杯的酒水灌下去,沈遲很快臉色泛白,他這人與眾不同,喝酒上臉不是發紅而是變白,喝的狠了平時暖呼呼的手腳變作冰涼。
程暮雪被他的喝法駭了一跳,勸“沈先生,喝酒傷身,還是少喝一點吧,你胃不好,喝多了會難受。”
沈遲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那樣的笑容是一種警示,程暮雪適時地噤聲。她心中微苦,沈遲的事情何時能有她置喙的餘地。
廖程遠跟隨沈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知道自家東家的脾性,默了默,出來打圓場,“你是鐵了心要拿下藍瑟嗎?沈氏的生意一向跟娛樂行業不沾邊,我以為你不感興趣?隨口說說而已。”
包廂裡燈光昏暗曖昧,沈遲的臉藏在陰影裡看不出表情,許久他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