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
她只好認命地決定自己送戈然回家。
艱難地走出酒店,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輛空的計程車。把戈然推進車裡,他又要睡過去,齊渺狠下心再次把他拍醒,問:“你家住哪兒啊?”
戈然的腦袋靠在她肩上嘴裡嘀咕了一句話。
“什麼,你大點聲!”齊渺下意識地把右臉湊過去。
戈然幾乎是貼在她耳朵上報出的地址。
齊渺窘紅著臉把他推開一點,對不停地透過鏡子朝他們行注目禮的計程車司機說:“師傅,去御景花園……”
一路上,不停地響起戈然的乾嘔聲以及齊渺和司機不約而同的吼叫,“別吐啊——”
好在御景花園離酒店不是很遠,十五分鐘後,齊渺費盡千親萬苦把戈然扶到了他家門口,身上的小禮服早已溼透,臉上滿是汗水,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她也顧不上擦汗,心想著早點把手中的燙手山芋送進門,她好儘快回家洗澡睡覺。
齊渺找了他所有的口袋,最後才發現他的鑰匙放在褲子的右邊口袋裡。他身上只穿著一條薄薄的西褲,她內心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把手伸進他口袋裡。
手心觸到他身上的一片溫熱,她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還沒來得及摸到那把鑰匙,一直東倒西歪靠在她身上的戈然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猛地抓住她放在他口袋裡的手,歪著頭,仍然蒙著一層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聲音沙啞地問:“……你、幹嘛?”
他按著她的手不讓動彈,她整隻手掌不得已都貼在他的大腿上。
齊渺腦子裡亂成一片漿糊,殘餘的理智告訴她,再這樣僵持下去,自己真的要瘋了。
做了個深呼吸,她蠻橫地掙脫他的制衡,不去管有沒有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在他口袋裡一陣亂翻,找到鑰匙後開了門,旋風般把他扶到臥室丟到床上,也不看他一眼,然後再旋風般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